停云理她,而是看着面色怔然的兰问“主子怎么了”看她模样,她又放柔嗓音,“是不是做噩梦了”
兰话。
她还处于极大的震惊之中、
她的确做梦了,却算不上噩梦,她梦见了上一世,她梦到在个昏暗的佛堂中,在她努力缠着他的时候,个如高岭之花的男人也曾俯身用温凉的薄唇亲吻她的侧颈。
她被乌木沉香的味笼罩住,也被尽的情欲拉扯着,她看到一双满是爱欲的眼睛
是属于齐豫白的眼睛,它在深深地凝望她。
巨大的震惊让兰呼吸急促,她低着,不住轻喘着,满青丝披在身后,的在水中飘荡,的粘在裸露的肩膀上。
屋中灯火通明。
漂浮着花瓣的水干净清澈,兰能够从水中的倒影看到自己脸上的神情,似是不敢置信自己会做这样的梦,她此时的表情看着十分怔愣。
活了两辈子也做过春梦,想到今日竟脑补了这样一个荒诞的梦,偏偏还跟上一世牵扯在一起,给人一种莫大的真实感,就仿佛真的发生过一样。
可怎么可能发生过呢
兰心里既奈亦愧疚,她做这样的梦也就算了,怎么还能把人想成样人一向守规矩,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她真是越越过分了。
“主子”
耳边又传停云的声音,时雨也清醒过了,看着她沉默不语,两个丫鬟都些担心。
“难是魇着了”停云蹙眉,正想让时雨去找人喊个大夫,或是经验的妈妈,便听兰用沙哑的声音“我事。”
总算听她话了,停云松了口气,“您吓到奴婢了。”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水也凉了,怕她再泡下去回着凉,停云让时雨拿干净的帕子,亲自服侍兰擦洗干净又替她穿上寝衣,扶着人去外间坐下的时候,她一面替人擦发,一面端详兰的神情,担忧“您真的事”
兰摇,“事。”
她心情尚且还起伏,但也不像刚醒时般震惊了,定了定心神,她问,“补汤送过去了吗大人怎么”
停云现在是一听她起关于齐大人的事就高兴,她压抑着心里的激动,看着与往常一般与人“大人味。”
听她这么,兰也松了口气,紧蹙的眉心也稍稍松开了一些。
停云打量她的神色,又,“不过我看齐大人这次伤势不轻,只怕多补几日,您看要不要明日嘱咐厨房一声,回让她送夜宵的时候,一并送份补汤过去”
“晚不适合吃滋补的东西。”兰着沉默一会,又,“明日开始,我去齐府吃晚饭的时候一并给人带过去了。”
停云笑着应。
等发绞干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夜深了。
兰让她守夜,只让她留了一盏灯便让她回去歇息了。
本以为今日折腾了一天,她应该容易入睡才是,可兰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却是怎么都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齐豫白张脸,他俯身亲吻她侧颈的样子,他端坐在椅子上露出半边肩膀的样子
翻覆去许久,最后目光与梳妆台上只上锁的盒子对上。
距离端午已过去五日。
本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打开只盒子,可如今,她心里就像是被人用一根羽毛不住挠着,她转过身,想着看不到就了,可耳边却仿佛一个声音在与她,“顾兰,打开它,去打开它。”
即使捂住耳朵也不管用,声音孔不入,直往她的灵魂深处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