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飞蓬喜欢想要飞蓬飞蓬”可是,触须从四面八方而来,挤夹更紧、贴得更重、捆得更严实。
最本能的亲密索求,在重楼醉酒显现的本体上,体现地一览无余。
正被羞耻拷问着,几近于恼羞成怒,飞蓬见状不禁怔住了“你”
他闭了闭眼睛,与重楼无数年的相处如流水般,淌过心间。
“好,重楼。”神将半苦半甜地低语一声,颤抖着松开了捏紧的手指“如你所愿。”
锋锐剑气随之散去,触枝将心甘情愿、自投罗网的猎物再次捕获。
这一次,祂可以大快朵颐了。
重楼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半途中,他不小心绊了一跤。
近在咫尺的触手很热心地缠过去,飞快地将飞蓬扶起,又簇拥在附近,像是等待他发号施令。
“呜嗯”飞蓬看在眼里,却整个人都在发抖。
神的禁欲,天规的尊严,随着理智回归,重新禁锢在飞蓬身上。
天帝寄予厚望的第一神将崩溃地半跪于地,双手捂住了脸颊“嗯呜哼”
后悔吗难堪吗自责吗他一时间心力交瘁,也分辨不清了。
他展现的触枝便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以飞蓬为中心,浓密成了一座巨大的丛林。
也幸好寝宫够大,足够重楼完整地舒展本体。
“嗯”飞蓬艰难地支起手臂,似乎是因为毒素,他体内的灵力调动有些紊乱。
但指尖凝固起力量时,四周涌来的触手还是一点儿防御都没有,亲亲腻腻地搂抱着他。
温度滚烫,拥抱轻柔,慢慢缠裹的力道很慢,给足了飞蓬拒绝的余地。
“”飞蓬怔在原地。
我该拒绝的,不能一错再错。
可是,已经心甘情愿破了天规戒律,我还能待在神界吗
飞蓬痛苦地闭上眼睛,在最初那朵吸引他的紫花包裹而来时,气闷地狠狠揪掉了一朵花瓣,还挠了一把深黑色的花蕊。
吃痛的重楼缩了一下,却还是不紧不慢地缠住了他。
“飞蓬喜欢飞蓬我喜欢”整株血玉灵植,都在飞蓬耳畔呢喃叫唤“喜欢想要还想要飞蓬”
飞蓬瞪圆了幽蓝双瞳,双手又一次握紧成拳。
重楼,你个混账玩意,平时就不能也这么正常说话吗如果你早说,或许,或许我们不会闹成今天这样。
你知道吗答应你的决战邀请时,我就注定轻则入狱、重则轮回了。
等等,我已经在考虑和你的未来了吗飞蓬垂下眸子,忽然笑了一声。
罢了,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救了,再犹豫抗拒,只是自欺欺人。
神将缓缓松开手
重楼静静躺在飞蓬身边,酒香已散,人睡得极沉。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餍足的笑容。
直到飞蓬回过神,慌乱又难耐地捂着酸软无力的腰肢爬起来,狠狠瞪视过去,咬牙施展了记忆篡改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