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沉吟道“你阿玛这个人疑心重,若是我时常来雍亲王府,你阿玛怕咱们叔侄两人太过亲近,肯定会不高兴的。”
“我听说这些日子你闲来无事喜欢去找弘暟玩,那你有了什么新的消息,就去找弘暟玩好不好你随便在你十四叔府中找个人给我送信,我就来见你如何”
弘昼点头称好,更不忘叮嘱道“那九叔,下次您可别忘了带银子。”
老九笑道“这是自然。”
分别时,两人都笑眯眯的,实现了双赢。
老九前脚刚走,后脚弘昼就抱着橘子蹦蹦跳跳回到了缓福轩,静待四爷回来。
等着四爷回来后,弘昼便将今日之事告诉了四爷,“我瞧着九叔像是相信了这话,还邀请我以后闲来没事去十四叔府上给他送信了,阿玛,这下您可就不能拦着我不准我出门了。”
当然,他可没将今日狠狠讹了他最最亲爱九叔一大笔银子的事说出来。
这可是他的私房钱,既然是私房钱,哪里能叫旁人知道
四爷微微颔首,答应下来。
很快,弘昼就过上了日日吃香的喝辣的有银子赚,还有他最最亲爱的九叔冲他赔笑脸的日子。
这小日子,要多滋润就有多滋润。
他总共去了老十四府上三次。
第一次他与老九说十三爷再次找到了四爷,请四爷就赵申乔一事再三考虑一二。
第二次他与老九说四爷答应了十三爷,想着再搜罗赵申乔别的罪证,一并送到皇上跟前,定要赵申乔这次再无翻身之地。
今日则是第三次,他与老九说四爷派出去的人好像回来了,他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说是这位赵小乔,不这位赵申乔大人才当浙江巡抚时皇玛法南巡,他为了款待皇玛法,也贪了些银子,虽说都用到了皇玛法身上,可到底还是搜刮了民脂民膏的。”
“阿玛还说皇玛法对曹家网开一面,可对这位赵申乔大人可不会网开一面,毕竟他又给没皇玛法当过伴读,想当年他可是个清官啊,得皇玛法看重,若叫皇玛法知道他的所作所为,肯定会砍了他的脑袋的。”
说着,他长长叹了口气道“我听阿玛的意思好像还有点于心不忍似的,
阿玛说这位赵申乔大人好歹也是他的上峰,又是一大把年纪,若真的落得这么大年纪被砍头流放或晚节不保的下场,实在是可怜”
老九神色一变。
当年的确是有这回事,赵申乔虽不比曹家贪的多,可贪污受贿却是以银子多少来评判的。
朝中不少人都知道赵申乔乃是他们一派的,如今老八本就势弱,若叫这些人知道他们连自己的人都保不住,岂非寒心
老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连方才才给弘昼的五千两银子都顾不上心疼。
老八正在老十四的书房喝茶,瞧见老九沉着一张脸进来,面上并没有多少波澜,他早就猜到会是如此,老四做事一向狠辣。
倒是老十四皱皱眉,低声道“四哥当真查出来这些事不是说赵申乔向来做事小心,比狐狸还谨慎的吗”
说着,他更是看向老八道“八哥,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老八虽淡淡一笑,可面上的笑容并未触及到眼底,只道“老四若无几分本事,皇阿玛又怎会如此看重他”
“如今唯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赵申乔辞官”
他这话还没说完,老九就扬声道“不行,这几年我们在赵申乔身上不知道下了多少苦功,若是他辞官了,我们做的那么多努力岂不是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