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的弘历也是直摇头“额娘虽没与我说起过这事儿,但我听额娘与金嬷嬷说起过这事儿,说是李额娘知晓了这事不肯答应,将三哥叫过去苦口婆心说了一顿,可惜三哥根本不听。”
“后来李额娘更是寻死觅活的,可惜,三哥也没听,已高高兴兴命人打扫小三嫂进门的院子。”
可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事到如今,弘昼只觉得爱新觉罗一族出情种这话真是没说错,即便当年四爷宠爱年侧福晋,却也是有底线在的,但看弘时这般样子,只怕谁都阻挡不了他对钟氏的一片痴心。
这下可惹得弘昼对钟氏都有几分好奇起来。
院子外面的弘历更是道“额娘因这件事还叮嘱过我了,说娶妻当娶贤,什么容貌才情都是次要的,真是好人家的姑娘怎会做出与人私相授授之事来以后我可不会和三哥一样重女色”
弘昼呵呵,但愿你长大后能记得你今日这话。
兄弟两人一人在树上,一人在树下,一人在院内,一人在院外,如从前一样说着闲话。
直至弘历说要回去温习功课,弘昼这才恋恋不舍准备下树。
只是一扫眼,他却见着柿子树下竟站着四爷,他心里一紧,磕磕巴巴道“阿玛,您,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说一声”
四爷已来了有一会儿,不过是一直没有说话而已。
一来是他见着弘昼与弘历说话说的正开心,二来毕竟弘昼坐在树上,他就怕自己一开口吓着弘昼了,这么高的树,摔下来可不是好玩的,定会受伤。
四爷面色和煦道“你可与弘历说完话了”
“若是话说完了就下来,上面危险。”
弘昼甚至已想不起来上次四爷这般和颜悦色对自己是什么时候,只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况四爷这些日子因弘时肯定是心里不痛快,更是心情不好。
他聪明道“阿玛,您不会是想将我骗下去,然后揍我一顿吧”
四爷道“自然不会。”
弘昼瞧见四爷嘴角甚至挂着淡淡笑意,疑心愈重“那您可是
生气了”
四爷道“我也没有生气。”
“弘昼,你快下来,上面危险得很。”
弘昼还是觉得不放心,觉得要四爷对天发誓才行,父子两人正僵持着,耿格格就匆匆赶了过来。
耿格格瞧见这一幕是吓了一跳,忙道“你这孩子,我是说你这几日怎么有事没事就往后院跑,原来是躲在这儿。”
她捂住胸口,着急道“弘昼,快,你快下来,当心摔着了。”
弘昼瞧耿格格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便在几个小太监的帮助下下了树。
谁知他前脚刚下来,后脚四爷脸色又变为从前冷若冰霜的样子。
弘昼心里暗道不好,果然下一刻就听见四爷道“我本是让你在屋子里闭门思过一个月,好好反省自己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