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笙走了一段路,才坐上途径应南寺的公交车。
刚上车,司机就一脚踩下油门,逃离了这条街道。拥挤的车厢,渐渐有了交谈声。
岑笙挤在人堆里,习惯性偷听聊天。
两个拎着菜的阿姨,正在和一个抱着孙子的老奶奶聊天。
“我从乡下来的,你们可别骗我。那什么应南寺,真的很灵”
“灵灵着呢之前总在应南寺附近,推着卖冰棍的男的,前些天发达了。”
“发达夏天来了,买冰棍的人多”
“不是,他中奖了,五百万他一直在应南寺门口卖货,每天都给菩萨上香,连着上了十年。菩萨肯定是看他心灵,所以才会保佑他”
另一个阿姨,露出向往的神情。
“那里景色那么好,待一天只需要20块钱门票。我也要天天去,给菩萨上香。坚持几年,就算中不了五百万,中个
二十万,我也知足。”
“你放心,只要心诚,你孙子的眼睛孙女的脸,一定能治好”
老人佝偻着腰,背后的框里,放着一个熟睡的小女孩。怀里,抱着一个男孩。
二四岁的模样,应该是龙凤胎。
尽管老人用自制的口罩,遮住了小孩的眼睛。岑笙还是能看出,那两个孩子,被人泼过硫酸。
女孩半张脸,都是狰狞的疤痕。男孩头顶秃了,双目失明。
老人似乎才知道,要收门票。
她翻遍所有口袋,掏出皱皱巴巴的零钱。来回数了好几遍,确定够买门票,才长松口气。
当侦探的这些年,岑笙见惯了人间的苦难。可他还是会为他人的遭遇,感到悲伤。
老人忙着照顾孙子,岑笙快速将几张现金,塞进她破破烂烂的袋子里。
一路上每辆途径应南寺的公交车,都十分拥挤。
车上的大部分人,都在讨论那个寺庙。那里似乎比以前,更加灵验了。
情况不太对,岑笙想问问王警官,警方有没有察觉什么异常。
他刚掏出手机,就感觉有一个棍状物体,顶住了自己的屁股。
带遮阳伞的人很多,岑笙以为不小心挤到了,特意换了个地方。
棍子立刻紧贴上来,这回怼的是腰。
明显是奔着他来的。
北方老城的人,个头普遍偏高。岑笙比大多数本地男性矮,长得又白净漂亮。上学时,确实经常碰到流氓。
被顶了好几下,岑笙有些不悦。
他不想误伤,打人之前,先侧头看了看。
抵着他蹭来蹭去的东西,是一根棍子,上面缠着一圈圈白纸。
岑笙
与此同时,他也听到了身后两人的交谈。年龄不大,应该十七八岁。
“哥哥,我打听了,应南寺特别灵。我觉得里面的菩萨,是可以沟通的。”
“管管你的哭丧棒。”
“哥哥,你说菩萨会不会告诉我们,怎么回地府”
“管管你的哭丧棒”
“哥哥,你”
“我说,管管你的哭丧棒它像个色鬼一样乱顶人,都快把人后腰戳烂了”
男人声音一顿,
“不对,哭丧棒为什么追着他顶”
岑笙
岑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