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并不是,所有的修行者,都能够做到,如同夫子这般。”
“在他们成为神灵的那一刻,就已然注定了,他们要被人世间的信仰,所约束!”
“领太上神篆,而为神灵,无论我身处何地,皆可持打神鞭,将其打落神位。”
所有的馈赠,早在冥冥之中,已经标好了价码,为了渡此方天地,他行封神之事,敕封天地人三界神灵,那么当有人,违背神律,意图逃离的那一刻,太上神篆也会自行离去。
而像夫子这般,凭借着自身实力,成为神灵的修行者,那么人世间的太平观,会让他们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夫子平静的说道:“以神律约束,以打神鞭制衡,这的确应是,对人世间,最好的方法了,了结了无数万年来,循环往复的永夜之苦。”
“知守观的陈某,其实与书院是殊途同归!”
“我让宁缺娶了桑桑,并且让桑桑,在恢复神性前,同宁缺洞房,便是如此。”
“只是如果没有道友的出现,那么陈某,定然拦不住,要开天劈地的宁缺。”
“桑桑,毕竟当了,无数万年的神灵,即便是陈某,手持七卷天书,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将桑桑取代,成为新的天。”
“如此,自然最好。”
他选择破开这一方天地,可是现在他,却是成为了,新的神灵。
未来某个庞大的天界中,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神灵。
道门真修陈玄,用神律约束了,神灵的职责,而不是像,知守观的那个老赌棍一样。
字里行间,全是模糊不清楚的言论,并且还诞生了,神殿这个本来不该诞生的存在。
昊天神已然落幕,那么西陵神殿,自然也要落寞了。
他既然成为了神灵,那么人世间的事情,自然与他们无关,他只会待在天上,静静的看着,人世间的变化。
陈玄平静说道:“的确是殊途同归,只是我并不认可,夫子的破天之举。”
“破除了封闭的世界,那么天地元气会散溢,有修行者存在,那么人世间,某些吃不上饭的人,或许会碰到,某些机缘。”
“在满是世俗人的世界,一旦门阀世家,形成了固化,那么才是人世间的大灾难。”
“以被篡改的儒家言论,来约束世人,歌颂唯有磨难,才是真的幸福。”
“以法家之严苛,来拿捏人世间的人们,身上的软肋。”
“我希望,未来的人世间,能有一个好的结局,而不是,一眼就能望到头的那种。”
“天地万物,属于天地万物本身,而不属于,某些人强行规定的话语中,更不可随便起一个名字,就属于他们所有。”
“于天地,强取豪夺,必有灾祸。”
“太上曰,福祸无门,唯人自招。”
人世间的战乱,仍旧未曾停歇,从战争这架马车发动的那一刻起,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唯有撞得粉身碎骨,方才能够停下来。
现在的人世间,一如他来时的那方天地中的春秋乱局,只是多了很多的修行者。
但是一如既往的混乱,没有人能够,站出来克定,止乱!
归根结底,还是人的心乱了,人心既乱,那么自然打乱。
夫子说道:“道友,所言不差!”
“神国将至,我要去同那位神灵,讲学了。”
而后夫子的身影,消失在了皓月之上,在那寂寥的星空之下,除了不停飞过的陨石外。
就只有,一轮大日,挂在了远方。
在那大日运行的轨道上,空空如也,天幕挡住了,真实的世界。
人世间的人们,自诩看到了,真实的世界,可真实的世界,从未展现在,人世间的人们面前。
陈玄微微一笑,身形忽的飞起,朝着人世间飞去,来时快,去时也快。
不过是瞬息之间,来时就已经看了一遍风景的陈玄,直接以无距的手段,回到了莫干山半山腰处,那座红墙绿瓦的小内。
屋子内灯火依旧,有人在等陈玄归。
陈玄看着那道人影,微微一笑,径直走入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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