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那一轮明月之上,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老人,迈着矫健的步伐。
从远处走来,这是一位,屠龙少年终成龙的老人。
曾经的书院夫子,现在新神,若是依照,这一轮明月,在神话传说中的位格,那么夫子的神位,应当是‘太阴星君!’
只是不知道,若干年后,那些文人墨客,对着这一轮明月,发出无限畅想。
道个嫦娥奔月的故事时,是否会想到,在这一轮明月之上,其实只有一个名为夫子,忘记了自身姓名的糟老头子呢?
故事与真相,总是相差甚远。
寂寥的星空之下,不时有陨石,拖着长长的尾迹,撞击着这一轮明月。
挡在这方世界之前的神国,早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没有了神国,为人世间遮挡,随时随地砸落的陨石。
那么夫子自然,只能挡在前面,那明月背面的坑坑洼洼,便是陨石撞击导致。
天上那位神灵,借助于规则,带着神国远遁,却又不敢离得太远。
天幕,仍旧在,约束着人世间,无论何时何地,皆是如此!
所以在这样的一个封闭系统内,天地元气才能够,循环往复!
夫子行至陈玄所刻画的那水调歌头前,端详良久后,满是赞许的说道:“好词,没想到,道友于诗词之道上,亦是精通。”
陈玄落于月表,摇头道:“这是苏轼的词,不是我的词,我如何能,写出如此词赋?”
“今日,越过天幕而来,只为告知于道友,神灵的职责!”
“像是,那般明助书院弟子之事,在道友未曾,承载人世间的信仰时,自无不可。”
“可如今道友,承载了人世间,那些普通百姓的信仰,登临了神位。”
“封神榜上,有汝名,自当依照神律,承载天地运行。”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夫子切莫,学着那位神灵一般,贪恋一晌之欢。”
若是夫子未曾,承载人世间的信仰,那么他自然不会,去多管闲事,来着天幕之外的明月上,看着如此荒凉,寂寥的星空。
可既然夫子承载了,人世间的信仰,那么他便有理由,也有责任,告知于夫子,神灵的责任。
享受了,人世间的百姓的信仰,自不可偏爱于,书院后山的那些先生们。
否则便是,吃着人世间的饭,砸着人世间的锅。
夫子接过了陈玄,递过来的神律,只是在瞬息之间,便将那本很是厚重的神律,看了个一清二楚,他说道:“人世间的事情,我早就管腻味了。”
“这神律虽然严苛,可对于人世间而言,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只是道友,如何保证,自人世间,敕封的那些神灵,不会铤而走险呢?”
在三千年前,人世间有一国‘大雍’,几乎占据了,人世间大半的疆域。
大雍朝的开国高阻,出身寒微至极,家中父老皆是,因贪官污吏,横征暴敛而亡。
所以那位大雍高祖,制定了极为苛刻的律法,用来约束满朝的文武百官。
可人性根据就经不起丝毫的考验,哪怕是在动辄,杀头车裂的刑罚之下,仍旧有不少人,铤而走险,横征暴敛。
道门真修,不会一直待在,这一方天地之内,待到那位道门真修,离开了天地间后。
那么,谁又能约束,自诩高高在上的神灵呢?
当人的时候,就想着当官了,可以高高在上,作威作福。
何况是,当神呢?
严苛的约束,还有这神律昭昭,亦无法抵挡住,那一颗堕落的心。
在这偌大的人世间,说出来的话,同做出来的事情,总是天差地别。
陈玄行走在月表,抓起了一把月壤,看着那细致的月壤,从指缝溜走,他的目光中,浮现出了杀机,他看着夫子,说道:“这件事情,自有太平观操劳。”
“神灵是天地的仆人,亦是人世间仆人,而不是人世间的主人,更不是天地的主人,神灵辅助天地,服务于天地间的生灵,而非是作威作福。”
“夫子修为无矩,能将这一轮明月,约束至此化月而行,而后承载人世间的信仰,登临神位。”(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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