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以杀人,倒是很爽利。”
前几天夜里,这位许真人因某个弟子之死,去往了国师府,闯了天罗阵,摘掉了国师府的匾额。
在书院诸多教习、唐国官员的注视下,国师府的匾额,成了灶膛里面的炉火。
老教习摇头道:“许真人?”
“谁是许真人,我不过是一个老眼昏花的乐科教习罢了。”
“打上国师府,只是因为不忿,这座阵很大,我又打不进唐王宫,朱雀的那双小眼睛真的很亮。”
老教习的双手,虚按在乐琴弦上,让人看不出虚实。
余帘走在竹林的小径内,言道:“一曲肝肠断,人世间常以此形容,琴曲之玄妙,可谁人知晓,在很多年前,真的有这样一位修行者。”
“已然将琴曲练到了如此地步,一曲肝肠断,那夜的长安城,有几人死于脏腑移位。”
一曲肝肠断,这是杀人的琴曲,她想到父亲,曾经说过的那位真人。
谁能想到当年的那位真人,居然也躲在了书院内,小小的一间书院内,到底藏了多少龙,卧着多少虎。
但无论再多的龙、虎,在书院内,是龙你的藏,是虎你得卧着。
老教习淡然大笑道:“林老先生若是泉下有知,尚有一双儿女在世,该有多开怀呀!”
“二十三年未到,你还杀不了我,况且三先生,会因为那几十个人的死杀我?”
“佛宗讲因果,那几个书院学子,上我的课的时候,虽然不怎么听话,但他们休沐归来时,会给我带得胜居的美食、老宋头铺子里的干果。”
“城北书坊内的话本子、城南的糖葫芦,但现在这些没人带了。”
“我就是弹了一首曲子而已,一曲肝肠断,生死两茫茫!”
来书院教了二十余年的乐科,见识到了不少事情,但是像最近这般事情,还是比较少见。
只能说人世间的王室权贵,太在意自己屁股底下的位子乐,全然忘记了在没有书院之前,他们屁股底下的那个位子,可以说是一文不值。
当人世间诸多的律法,无法洗刷冤屈时,依靠着手中利器洗刷,没有什么过错。
舍得一身剐,敢叫长安换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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