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大山脚下,已是陷入沉寂。
漫天星光,自天穹之上,散落于人世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
书院的教习们,大多亦是愁眉不展,书院弟子夫子亲传,犯了命案。
事涉及督察院、天枢处供奉,事无空穴来风。
若非宁缺登上那座山,取下了山顶树下的水瓢,恐怕现在的宁缺,已在天牢之内。
可唐律有言,杀人者死,杀官者族诛连坐。
若那督察院御史,真为宁缺所杀,若依唐律行事,恐怕夫子也得,入天牢一行。
礼科教习曹知风,看着被抬往前院的宁缺,说道:“唐律,难矣!”
给书院弟子定罪,本就极有难度,何况夫子亲传乎?
脾气向来火爆的公羊教习,冷哼道:“为父母报仇者,何以有罪?”
“公道渐无,书院无以约束,当以己身,求公道矣!”
曹知风笑道:“此举,乱法度之本。”
“广而传之,唐国必乱矣,公羊教习若能,成以圣贤,必为人世间推崇。”
作为人世间第一强国的唐国,其百姓私斗者众,死于台上者,不计其数。
此中胜者,自不会讲礼,讲理,于唐国当行书院礼,理。
公羊教习之论,已是为唐国私斗,找好了更好的理由。
并非所有人,都能像公羊教习一般,求仁得仁的复仇之行。
公羊教习强压下心中怒火,言道:“汝国,曾灭,国都陷于唐骑也!”
在曹知风的愤恨目光重,公羊教习大笑离去!
骂人未曾揭短,何以称之骂人焉。
——
今夜注定,有人无以入眠。
书院前院大门牌楼外的那两口棺材还在,哭灵嚎丧、披麻戴孝的苦主也还在。
故诸多朱紫,皆是绕路而行,今日本就晦气,再见棺材,岂不是晦上加晦。
或许是为了博得同情,几名孩童亦是如大人般哭诉,引得不少书院学子侧目驻足。
可教习三令五申在先,并无学子上前劝解,或是宽慰其先行离去。(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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