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幽冥地府,如今的酆都罗山,都不会允许此类事情发生。但是,只要有足够的气运,我借这神石之力再上一层楼,合道雷霆,与天地同寿,还是可以的。”
毛覆眉头一皱,转过头破口大骂:“刘景浊,你他娘的就这么看着?”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眯眼而笑,淡然道:“我只是在等胡老哥开口而已。”
一句话而已,毛覆如遭雷劈,整个人楞在原地。
拐走龙丘洒洒的中年金丹,毛覆,胡游,其实压根儿就是一个人。
刘景浊冷冷开口:“武字做何解,胡老哥可有答案了?”
毛覆还未作答,忽然一声狂笑传来,是那童钺不知何时已然率先飞去神霄宫,此刻就在神石下方。
“余椟”冷笑一声,暗骂一句蠢货。
最高那处宫殿,童钺双膝跪地,高喊道:“我愿拿出我九成寿元,只要能让我妻子活过来,更多也行,即便只留我百年光阴我也愿意。”
七彩神石猛然间光华亮了几分,三枚神石各自射出一道绚烂光线,只一声哀嚎过后,人世间再无童钺此人,连魂魄都被神石分食的干干净净。
余椟冷笑一声,又迈出一步,讥讽道:“这些年你童钺做的事,瞧着是给蓌山做见不得人的事儿,可哪一件不是在掠夺他人气运?蠢货一个,对于神石来说,你就是美味佳肴!”
话音刚落,神石再次射来光华,直去毛覆身边。
刘景浊终于放下酒葫芦,化作一道剑光瞬身前往毛覆身前。
年轻人单手持剑,咧嘴一笑,轻声道:“神灵尚且已经陨落,神石算个什么东西?”
一道剑气斩出,三道光华当即被截断。
刘景浊左手提着独木舟,淡然一笑,开口道:“胡老哥,偷偷传信罗杵,故意放回魏薇,都是为了让那老东西夺得魏薇阴元。可你现在作何感想?两国交战数年,死伤无数,你可遂愿?”
话音刚落,刘景浊接连斩出数剑,可落在余椟身上,与毛覆落拳一模一样。
刘景浊干脆飞身踏上那处台阶,与余椟肩并肩而行。可一踏上台阶,刘景浊便如同被无数大山压在头顶,耳畔不断有声音传来,独一个跪字。
不得已一口鲜血吐出,刘景浊又觉得脚下台阶在将体内雷霆之力往出吸扯。他只得一边与那股子吸扯之力拔河,一边硬撑着不跪。
刘景浊紧咬牙关,沉声问道:“雨神真身早就被其主人炼化,墨漯国与青泥国那个约定,其实也是你们推动吧?龙丘家定然有人与你们狼狈为奸。其实若是魏薇终身只是个凡人,你们打不开这牢狱大门,风神真身所在之处,神灵气息也不会外泄。就是因为那个约定,魏薇前往栖客山修行,只是四境而已,便已经让此地天时紊乱,若是我没猜错,一旦魏薇踏入金丹境界,神灵气息会直接影响到这一方天地,三国气运,数万万百姓,都会成为这神石祭品,到时候你们压根儿不用这么麻烦,不必等到雷祖诞,只要强行剥夺魏薇阴元,便能直入此地了吧?毛覆也好,胡游也罢,又或是担着与龙丘晾结仇的风险,只是一个备用手段?其实你们还有第三记神仙手,我猜测,神鹿洲上,不止是靖西国筑起了国运塔吧?整个北岳地界的数国,背后怕是都有你们的人。当年趁着玉京天之变,鼓动妖族侵扰神鹿洲北境,又拖住龙丘家不能支援,以至于温落跌境自身难保,就是为了方便行事?”
一股脑儿将心中猜测全说了出来,余椟已然上去十余台阶儿,刘景浊还在原地。
余椟转过头,面色难看至极,只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再如何聪明,都是将死之人了。
余椟嗤笑道:“真聪明,你真是把你娘的聪明全得来了,只可惜,姬荞死了。对了,我很荣幸,斩杀姬荞与刘顾舟之时,我也出了点儿力。”
刘景浊瞬间杀意无边,一身雷霆剑意外泄,上下云海皆如煮开的沸水一般翻腾。
张五味在远处着急的来回踱步,此时瞧见刘景浊又放出那吓人杀气,心惊胆战之余,又愧疚无比。
这一路上,刘景浊打心眼儿里照顾自个儿,他张五味又不是瞎!可他偏偏是个境界低微,什么都干不了的废物东西。
此时此刻,张五味头一次想要修炼,由打心底想要境界高一些。
毛覆,也是胡游,忽然高喊一句:“为何要救我?”
刘景浊理都没理,却是忽然直起身子,纵身一跃,直直落在了“余椟”前方,拦住其前路。
此时此刻,两人距离最高处宫殿,至多十阶。
“余椟”大吃一惊,眼神复杂,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这神阶之上,登楼之下能站住已经极其不易了,你一个小小金丹,怎会如此轻松?”
可刘景浊已然紧握独木舟,二话好说便斩出几道剑气。
原本余椟还不以为意,在这神阶之上,自有此地天道护佑,他刘景浊无论如何也伤不到自己的。
下一刻,剑光结结实实落在余椟身上,一道虚影被雷霆剑气斩到有些涣散,余椟连退数十阶这才稳住身形。
刘景浊此时此刻也好不到哪儿去,已然七窍流血不止,握剑手臂都有些颤抖。
身着青衫都年轻人沙哑开口:“即便我今日把所得雷霆真意尽数还回去,金丹碎裂,境界跌回凝神,你也别想登上那处宫殿。”
事实上,刘景浊之所以能行动自如,只是因为他放任体内雷霆被这台阶吸扯出去而已。
余椟皱眉不止,沉声道:“雷神真身在什么地方,连我都不知道,你从那儿得来的这一半真意?”
刘景浊双手持剑,不想废话,懒得废话,只是周身剑气纵横、雷霆攒动,连这一方天地都被影响到震颤不止,甚至连三枚神石的光华都减弱了几分。
刘景浊沉声道:“我用这一身雷霆剑意,送你归西!”
余椟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你爹娘拦我登楼,你如今要以命换命阻我合道?你们一家子都是疯子吗?”
可上方年轻人,没有半点儿收剑之意。
余椟气笑道:“好!好!既然如此,我便遂你心愿,老夫今日不合道了。”
只见余椟身上那(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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