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航也不客气,暗暗把皮带松了一扣,十分钟时间就把这盆面条吃的干干净净的,连面汤都喝光了。
陈幼婷夸奖道:“我这外侄孙就是家教好,不浪费粮食。”
周航有点汗颜,不好意思地说道:“是的,吃了不可惜,倒了就浪费了。对了,三姑婆,杨姑公呢,怎么没见?”
陈幼婷说道:“你这么晚了,休息一晚上,明天,我带你到医院去看看吧。”
周航说道:“我主要是看看杨姑公,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尽快去把表舅找回来,如果真到缅北去了,那就是救人如救火,越早越好呢。”
陈幼婷只得同意,带着周航到医院去看望丈夫,她原来就是县中医院的院长,退休后又被返聘回去担任综合科大夫。但一般的病人诊疗已经不需要她出面了,现在,医院碰倒了一些疑难杂症,才会邀请她这位老院长回来一起会诊出主意。
陈幼婷带着周航来到县中医院是已经临近凌晨零分,住院部就在医院后院。
医院里静悄悄的,值班医生已在值班室的躺椅上歇息了,所以陈幼婷并没有打扰他,轻轻地来到丈夫住院的病房,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就两张床位,一张是丈夫杨世禄,一张是护理的二女儿杨秋月。陈幼婷推门进来的时候,二女儿杨秋月就已经醒了,待病房里电灯亮起时,她就看到妈妈带着一个非常英俊的男孩子进来了。于是杨秋月轻声问道:“妈,你怎么来了?”
“你舅舅派人过来帮忙来了。”陈幼婷边说话,边拉着周航走到女儿跟前介绍道:“这是你大表妹的娃儿周航。”
然后又对周航介绍道:“这是你的二表姨,我的二丫头,应该比你妈妈大一两岁,那张床上躺着的就是你的杨姑公杨世禄。”
人上了岁数就比年轻人睡得浅,容易醒来,何况在床上已经躺了半个月呢,杨世禄根本就没有睡着,他拉着床上面的拉手,坐了起来,周航忙上前扶住他,在后背上给他垫了一个枕头,然后跪拜下去行礼,说道:“外侄孙周航见过杨姑公。”
杨世禄精神很好,忙对老伴说道:“哎呀,你娘家来的人怎么这么客气呢,快扶他起来,现在哪里还有这种规矩,行这么大的礼。”
陈幼婷边拉周航起来,边对丈夫得意地说道:“这就是家教!你们有吗?”
杨世禄尴尬地看了婆娘一眼,拉着周航的手说道:“你的外公外婆还好吗?嘎祖的身体怎么样,还硬朗吗?”
周航笑了笑,说道:“嘎祖已经一百零三岁了,身体好的很,每天没事还去诊所坐堂呢,天气好的时候,还进山去采药呢。外公外婆看上去也就五十来岁的样子,比实际年龄年轻一二十岁。”
杨世禄连连点头,说道:“好啊,好啊!老人家身体好,我们就放心了。隔得太远了,二十年也没有回去看过一回,想不到我们当小下的身体竟然不如老一辈的健康,羞愧啊!”
陈幼婷听到丈夫的话,眼泪立即就滚落下来,哽咽道:“我们还是六五年,妈妈过世时,回去了一趟,想不到这一晃就要到二十年。呜呜...爸、爸,女儿不孝啊!”
杨世禄、杨秋月父女俩见状也跟着眼泪哗哗流淌,周航抹了抹眼睛,忍住了泪水滑落,劝慰道:“三姑婆、杨姑公,你们也不要太难过,反正你们都已经退休了,待我把表舅带回来后,干脆你们随我一起回去住一段时间,多陪陪嘎祖,你们看,怎么样?”
“好!”杨世禄拍手道:“那就麻烦你了,周航。”
周航说道:“杨姑公,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恢复的怎么样了。”
杨世禄依言伸出了左手,周航搭上脉搏,将他的五脏六腑检查了一遍后,然后掀开被子,将他的双腿捏了一遍,说道:“杨姑公,怎么回事,你这腿伤有两处断裂伤,都是他们动手砸的?”
杨世禄道:“是啊,要不然何须在医院躺这么久。”
周航说道:“你的胃病也有点严重,需要调养一下,否则会导致不良后果。另外还有一块铁片,是以前留在体内的弹片吧。”
陈幼婷说道:“是啊,当时为了救我,他的身上取出六块弹片,还有一块留在胃壁里,隔心脏太近,在当时的条件下,没敢取出来。”
周航说道:“可惜杨姑公的元气亏虚太严重了,现在不宜再动手术,先调养半年后,这件事我来办吧。”
说罢取出一盒还童丹,递给杨世禄,吩咐他两天吃一颗,吃十六天;十七天起一天吃一颗,一盒药丸吃完后就立即停药。
吩咐完用药方法后,随后就问起了表舅被绑架事件的来龙去脉。
殊不知这一问,有分教:
旧时兄弟今日怨,忍看缅北起波澜。
红宝绿翠堆满山,军匪豪绅争权钱。
万千饥民身无居,一日三餐难苟全。
今朝有酒醉今朝,群魔乱舞竞相残。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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