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一处。”
“对!”吕蒙激动地低吼,“北夷使团若遭遇溱人伏击,说不得当场折返,再不来陵阳了!”
崔郁离勾唇:“现在,吕尚书有心情喝茶了吗?”
吕蒙低眉,还是生不出喝茶的心。
“崔离郎,你的主意不差,可哪里来的溱人能去伏击北夷使团?”
崔离郎抬手,食指轻点吕蒙
。
“我?”
“溱人和韩人生得相似,北夷人本就难分,若吕尚书趁夜动手,那北夷人就更加不可能分得出。”
“这……”
吕蒙不是不想去,可万一事情败露,或者太子临时倒戈,那不止不利韩溱和亲,反倒叫溱国和北夷同气连枝。
“崔离郎,不是吕某推脱,而是我能调用的人有限,若只有几个人出手,怕是奈北夷使团不得吧?”
“吕尚书是要太子另备些人?”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待仆回去禀告太子,再来回吕尚书。”
“有劳。”
崔郁离走后,吕蒙独坐在雅室,端起冷透的茶盏,抿了半口咏秋。
极其苦涩。
太子的主意看似不差,但吕蒙忧心不减,因为越和太子相处,他越觉得溱太子靠不住。
可除了靠他,韩国还能靠谁?
正此时,门外响起一阵叩门声。
“谁?”
门外人不言,但叩门声不减,吕蒙犹豫再三,起身打开门。
立在门外的人,年约四十,相貌俊朗,一派书生气。
“你是?”
顾新阳略躬身:“户部侍郎,顾新阳,见过吕尚书。”
吕蒙眉目皱起:“顾侍郎,本官不认得你。”
“尚书大人是不认得下官,但尚书大人一定识得安乐县主,对吗?”
“那又如何?”
“下官是安乐县主的大舅。”
“所以?”
“下官有幸,和二殿下喝过两回茶。”
吕蒙立刻错开身:“顾侍郎请进。”
先前桌上的两盏茶未撤,崔郁离喝过的
那一盏,还余一半。
“原来吕尚书今日是以茶会友。”
“对,会友。”
“不知吕尚书会得是哪位好友?不知下官可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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