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问问,若阿娘真想开医馆,她或许可以女承母志,在陵阳城开一家。
“今日,县主就留在永福宫,和本宫一道用膳吧。”
清妧正要说好,却见素娥从永福宫前的宫道急急奔上来。
“娘娘,出事了。”
“出了何事?”
素娥不答
,目光略过清妧,惠贵妃眉目一皱,立刻不悦地训斥:“县主不是外人,不必遮遮掩掩。”
“回娘娘,大皇子妃从弘元寺的祈愿塔跳了下去。”
“什么?!”惠贵妃大惊,“她人是死是活?”
素娥摇摇头。
“作孽!”惠贵妃仰声长叹,“好端端的人,作甚想不开?”
“娘娘,听说大皇子妃死前,曾站在祈愿塔高处厉喊,说大皇子宠妾灭妻,求满天神佛还她公道。
只一个早间,这话就传遍陵阳城,这会儿谢芙娘跪在大明宫前的丹墀下,求陛下拿问大殿下,要陛下还萤娘公道。”
“……”
惠贵妃被惊得一时无言。
莫说惠贵妃无言,清妧亦觉得事情发生地过于突兀。
照例,就算大皇子妃死得冤枉,此事也该交由执掌凤印的惠贵妃过问,不过,牵扯到大皇子,谢芙娘径自冲向大明宫,要皇帝做主,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但,皇帝会亲自过问吗?
大明宫内,皇帝气得又一次把满桌的奏章扫到地上。
他是不悦范含章上表,要他册立卿云牧为太子,所以拿子嗣为引,让卿云牧因立侧妃一事,和范家生出嫌隙。
可——
这嫌隙是不是生得大了些?!
范萤娘死不足惜,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死在众目睽睽之下,且还在死前之前,把自己寻死的理由昭告全城。
如此,他若不问,范家岂肯善罢甘休?!
王忠走进御书房,小心翼翼地拱手:“陛下,范宰
辅也来了,老奴请他进来,他不肯,跪在了谢芙娘身侧。”
“咳——”
皇帝拢袖,走到窗边。
范含章和谢芙娘果然跪在丹墀下。
“传朕敕旨,命刑部尚书韩杜衡,大理寺卿伍砚书,即刻前往大皇子府,把卿云礼押到大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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