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有所准备也罢。总之,大抵不会在我们这边也留手了,既是演武,第一场打平,第二场即必须胜,否则也就没了意义。”
他一口点出关键:
即,今日不要指望御兽宗放水。
徐修容绣眉颦起,轻轻叹了口气:“这不是早在我们的预料中么。”
她身旁,方流火炽烈的眉毛扬起,暴躁道:
“我的意思,是打!全力出手!软弱只会让对方觉得我们好欺负!留什么手?弟子比试让洛淮竹上,先打赢对方,压一压气焰。”
白川反唇相讥:
“愚蠢!对方目的就是逼迫我等应战,届时争斗起来,实力必然暴露无遗,小不忍则乱大谋。况且,你如何保证淮竹一定能赢?”
老实人黄尘沉默了下,瓮声瓮气开口:
“王宪出战呢,或者石昊也可以,前者擅杀伐,后者擅防守。我土院星官抗一抗,或可平局。”
“风险太大。”徐修容叹道,“况且,这几日监内本就人心惶惶,此战若应对不好……”
方流火烦躁地拍桌子:
“这不行那也不行,眼瞅着火烧眉毛,总得拿出个章法来。姓李的,监正不在,你拿个主意。”
刷——
几人纷纷看向李国风,只见这位监侯神色冷峻威严,似已有了决定,此刻说道:
“派简庄出战吧。”
众人一愣,没想到这个答案。
李国风知道他们想法,眼神平静无波:
“御主亲临,无论淮竹出战与否,胜负几何,对方都很可能向我等发难,提出切磋。既如此,何必让弟子们挡在前头,我等监侯反而龟缩不出?
“简庄乃我金院弟子,稍稍我会与他说,要他出战认负,走完演武的过场……也能保全淮竹、王宪等司辰的实力。”
顿了顿,他缓缓站起身,浑身官袍猎猎:
“而后,若对方提出切磋,由本侯应战,你等压阵即可。”
这一刻,这名金院监侯气息攀升,源自太白星辰的刚猛锐气嗤嗤切割空气,如同一杆擦亮的大枪。
众人些微动容。
都明白,即便在这种切磋中,御主碍于身份不会插手,甚至于……监正不在的情况下,都未必会亲自屈尊前来。
但栾玉长老同样乃是老牌强者,对方气势汹汹,必有备而来。
李国风的意图很明显:
让简庄走个过场,认负保存实力。
然后,由他对决栾玉,从而获胜,扭转舆论上的低迷……只要李国风能赢,起码能保留下体面。
相当于,将弟子们承受的难题,转而扛在自己肩膀上。
届时若有人说钦天监不行,可以推说这是战术,反正监侯赢了。
这无疑是个最佳方案,但问题在于……
李国风若想必胜,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坐井级强者全力交手,想打平很简单,但如若一方必须要胜……恐怕只能以伤势来换。
就在这时,突然,堂外院门“彭”的一声被撞开,洛淮竹拖着方天画戟走来,在五名监侯诧异的目光中,说道:
“我要参战。”
……
南城宅院。
当东方亮起,太阳高悬,一名名穿制式短袍的弟子收起宠兽,于庭院中列队,准备出发。
五官明艳大气,胸脯高耸,充斥成熟韵味的栾玉沿着回廊,穿过内宅,抵达某间清静的房间门外。
隔着门道:“御主,准备出发了。”
“进来吧。”
冷淡的女声传来。
栾玉推开屋门,隔着白玉珠帘,望见头戴凤冠,身披霞衣的当代御主,正站在镜子前,手中把玩着一只翡翠绿手镯。
铜镜中倒映出她的冷艳的鹅蛋脸,端庄与威严极为融洽地集于一身。
齐红棉淡淡问道:“准备的如何?”
栾玉闻言垂首回答:
“钦天监这一届,只有个洛淮竹值得重视,不过以我们收集的情报,估测过其实力,针对其战法进行了准备,若她出战,元吉足以应对。”
齐红棉声音不变:
“我说的是你,准备的如何。李国风修太白星辰……主杀伐,星官体系并不简单。”
栾玉笑了笑,颇为自信:
“太白星虽锋利,却也易折。况且,五行之力相生相克,本就存在先天缺陷。”
言外之意,是有准备的。
齐红棉“恩”了一声,算作听到了。
栾玉想了想,迟疑道:“您今日真的要去?”
按照不成文的规矩,钦天监正不在时,御主不会前往,毕竟李国风与御主并不对等。
但没人知道,齐红棉今日恰恰要去,不过,并非压阵,而是另有目的。
齐红棉没有回答,只是将玉镯戴在欺霜赛雪的手腕上。
继而,只见她容貌扭曲变幻,眨眼功夫。
身上尊贵的霞衣成了制式短袍,头顶的凤冠也消失不见。
冷艳出尘的一张脸,也幻化成一张平平无奇,眉尖眼细的妇人。
“走吧。”她将金牌朝怀中一揣,转身说道。
“是。”
不多时。
栾玉带队,一行御兽宗弟子乘坐马车,浩浩荡荡赶往钦天监。前头更有弟子鸣金开道。
……
经过某处驿馆时,高明镜等墨林弟子出来看热闹。
背着画轴,丰神俊朗的屈楚臣感慨道:“好大的排(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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