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越来越古怪了。
光头老汉犯了什么罪被关押了这么久。
可是当陈留堂问及是什么罪名的时候,光头老汉只是摇头不愿开口。
当然他也开不了口,也不比划,就是呆坐在稻草堆上整天低垂着头,像是再数蚂蚁一般。
见光头老汉不理自己,陈留堂暗自无趣,朝右边望了一眼,那个囚犯是个中年汉子,一直躺在稻草堆上不愿起来,偶尔睡得头疼了翻翻身,继续睡觉。
都特么是怪人!
而陈留堂也开始思索了起来解脱之法,当今皇帝是汉灵帝,昏庸好色,下令宫廷所有女子必须穿开裆裤,暴露私处,发泄自己的**。
而这样的皇帝肯定肾虚。
要不……自己学术士给他连几枚春药,可是这样势必会让朝廷上下鄙视,献媚皇上,自己的声名也会夭折。
关键是他也没有接近皇帝的机会。
方外术士现在可被朝廷严加看管,暴露他道术的修为,那真是凉凉了。
其实朝廷诸公肯定会保他与皇帝相斗,但作为棋子难免有倾覆之危。
如果现在上断头台的话,他反倒不虚,凭借续头术便可保他一命。
他坐在稻草之上渐渐酣睡了起来。
忽然玉璧颤抖,形态如液体般变换,化成一本金篆玉书,上面写着地书两个大字。
在陈留堂的头顶也慢慢冒出一个三寸大的小人,这是他的阴魂,站在玉册之上。
………
猛然间,陈留堂睁开双眼。
入目处,是一个巨大的青铜腿脚,他向后一退,才发现是一尊三足圆鼎,共有九尊,上面插着数十根指头粗的线香,线香散出袅袅青烟。
他在地上便觉全身酣畅,毛孔齐开,仿佛泡在温泉之中,疲惫一扫而空,而且隐隐壮大。
但这并没有在青烟之中,只是在其外围,吸了点残香。
可是陈留堂刚踏出一步想要接近九鼎上的青烟,却突然感觉似乎深陷泥沼,背上有巨山相压,阴魂有些受不住,险些魂飞魄散。
浸泡在残香大约半个时辰左右,阴魂再次稳固,也因刚才踏出的半步,不破不立,更加强了一些。
他目露异彩,“传说当年大禹建立夏朝,将天下划分九州,命各地州牧将九州名山大川、奇异之物尽刻在鼎上。
在尚书的禹贡篇可见一斑。”
说罢,他细心打量了起了距离他最近的三足圆鼎。
“彭蠡…阳鸟…震泽厎定……果然大禹铸造的九鼎,这应当是扬州篇。
全篇是……”陈留堂细细思索了一会,搜肠刮肚,细吟道:“淮海惟扬州。彭蠡既猪,阳鸟攸居。三江既入,震泽厎定。……鸟夷卉服。厥篚织贝,厥包桔柚,锡贡。沿于江、海,达于淮、泗。”
“玄青子曾说阴魂是道士之体,道士舍肉身而求阴神,可阴魂只有到达陆地神仙境界,舍弃遗蜕才有资格称为阴神。
而能壮大阴魂的除了百年阴魂木、千年雷击果等等材料之外,也只有信仰之力了。
这九鼎乃是王权象征,凝聚万民信仰,香火里夹杂的定然是大汉万民信仰之力,
换言之…这里是…
太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