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帮忙,尤其是张守忠去了农场,小家伙倒也懂事地将自家的牛、猪、鸡照顾得很好,让他妈好生安养着,还知道做点饭菜,煮点掺了醪糟的红糖鸡蛋伺候着,另外,简单清洗屎片尿片,也不含糊。
这时候,哪怕在城里,也没有纸尿裤,解决这些事情就靠一块块棉布,每天清洗是必做的事情。
换成现在的人,肯定少不了各种嫌弃。
小家伙能做到这一点,倒是让张家坳的一众人刮目相看。
当然了,这货也没少从中捞到好处,许是红糖水被他吃了不少的缘故,这小屁孩过来的时候,还刚刚流过鼻血,在小河边弄了些蒿子揉细堵着鼻孔,顺便让小伙伴弄了些冷水淋在后脖子窝里。
这是农村常用的土办法。
蒿子有止血杀菌的效果,淋水则有降压作用。双管齐下,轻松将鼻血止住。
这年头的孩子,可没后世那般娇惯,流点鼻血这种简单的小事,哪怕是日常被菜刀切刀,被镰刀割到,只要伤的不严重,自己就随便处理了,可不像后世,能把自己吓得鬼哭狼嚎,不知所措。
早在刘栎拎着一串鹌鹑返回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这是瞅准了来的。
对此,所有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炭火烤好的撒了椒盐的鹌鹑,先紧着几个小屁孩,一人一只,王明远特意给了张光华两只,算是对他这段时间良好表现的奖励。
顺便在张光华离开的时候,让他带回去一兜红糖和几十个鸡蛋。这些都是王明远在公社买来的,为此,还特意花钱找人换了票才弄到手。
一干人吃过烤鹌鹑,又各自剥了些卤鹌鹑蛋,算是吃了个心满意足。
第二天早上,简单吃过早饭后,王明远驱车领着刘栎、韩小玲和康朗香三人,一同前往遮放。
来到张家坳的时日不断,连海城都去逛过一圈回来了,反倒是阿渡公社周边的地方很少去。
“遮放那边,有什么好吃好玩的?”
路上,王明远随口问康朗香。
康朗香想了想,一脸迷糊,好一会儿后:“呃……大概比较出名的,就是贡米了。我平时没太在意这些,”
一个沉迷于医学的大龄女青年,这懵懵的反应,让王明远有些无语。
却听康朗香接着说道:“在我们生产队,每年都在种植,不过是专贡,绝大部分是要送进京城的,我从小到大那么些年,也只是在一次给人看病的时候吃过一次而已,是真的很好吃,不用任何配菜,仅仅是吃饭,就觉得非常美味,忘都忘不了。”
王明远点点头,能让康朗香吃过一次就忘不了的,自然有其独特的魅力。
再者,即使在后世,遮放贡米也是地理标志产品,价格不低。
王明远也曾吃过,但说实在的,比起普通大米,确实更为香甜可口,但远远没有康朗香说得那么夸张。
他转念一想,科技与狠活交融的年代,想要弄到点地道的好东西,确实不容易,哪怕打上原生态字样,也大都只是个噱头。
这年头不一样,兴许能吃出真正的滋味。
不过,貌似这事情,有些困难,毕竟是专供,打上专供字样,那就意味着管控极严,普通人大概只有管理的份,没享受的命。
也不知道能不能搞到一些。
只能是碰碰运气了。
走山路两个多小时就能到达张家坳,开着车子,却也在山里绕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遮放。
四人下了车子,由康朗香领着,直接去了她原来的家。
竹楼静静地掩映在凤尾竹林中,一圈篱笆围出的小院中,有一群鸡仔在刨食。
康朗香一家搬到张家坳后,这里被她叔接管,人虽然没有直接住进来,但是却被弄成了饲养土鸡的所在。
看着这丝毫不比张家坳差的小院,尽管康朗香对此并不介意,但王明远还是觉得,有些怠慢了康朗香。
人家大老远从这地方,义无反顾地搬到张家坳,也算是对自己的鼎力支持了。
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让他们过得更好。
到了地头,康朗香直接去了林子里另外一座木楼,不多时折返。
见康朗香脸色不太好,王明远赶忙问道:“怎么了?”
“我阿爸确实回来过住过一晚,不过,大早上就出去了,说是有人建房,请他带着白象去给人驱邪镇宅去了!”
康朗香一脸担忧地说:“结果,不知怎么弄的,小象受惊,反倒将人架起的梁柱给弄倒了……果然还是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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