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留下袁驷一人落于最后,袁驷恶狠狠看着张郃背影,咬牙切齿道:“不想张郃狼子野心,竟至于此。”
张郃引军而走,随着水势渐起,夜色深沉,空气中的温度也变得愈来愈冷,张郃紧了紧衣甲,眸光扫过袁驷怨毒的神色,只觉身上这素日里还算暖和的衣甲,如今怎样也遮不住身上寒气。
“颜良身死,高览被擒,军中津津乐道的河北四庭柱已去其二…”虽然得罪了袁驷,张郃却丝毫不为自己的选择后悔,方才汉军骤遭水侵,其不惊不乱,四方哨探有序回返,井然而行,换了自己这支本部骑兵,是绝无可能做到这些的。与这等人马纠缠上,自己这支本部军还能剩了几人都未可知。
张郃本是韩馥之军,韩馥这蠢人让出冀州后,张郃率军投了袁绍,于是袁绍用张郃为校尉,因屡次击破公孙瓒,才得以升了宁国中郎将。
身边这些本部军,正是张郃在袁绍军中的立身之本,张郃虽不惜使用,但这般浪掷也是不愿。
“寿春城下之兵,本是吕布之军。往日吕布在袁绍处时,常亲自引骑兵去摧破张燕之阵,张郃不是没有与吕布同击张燕过,当时吕布兵马锋锐之处,让人心惊,但张郃亦可从其与张燕的屡次相持中可以看出,吕布兵马,锐则锐矣,只是坚韧处是一点也无。”
“如今一别不过两年,吕布军也成了天子之军,这等忍心韧性,处变不惊处,让张郃心惊不已,难道区区一个大义之名,竟可养军至此吗?”
不知为什么,张郃与汉军一兵未交,但却在恍惚中觉得为众人视作明主的袁绍,似乎离这个天下越来越远了。
袁驷从沉思的张郃身边走过,忽然凑到张郃耳边道:“张隽义,回到冀州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张郃看了袁驷一眼,袁驷见张郃终于动容,得到鼓励的他继续道:“你死后,妻子我养之。”
张郃强行压抑心中怒火,道:“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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