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领军入了寿春城。
随着水势渐大,一路上不时见落水百姓挣扎呼救,徐披只做不见,这些老卒也沉默着跟在徐披身后,每个人都知道,在这等水漫城下,激流卷地之时,便是古越国那些断发纹身的弄潮儿,也不敢说入水之后,能全身而还,更何况还要从水里救人出来。
再者,乱世至今,这些老卒的心早已在所见的无数惨状中,锻炼的坚逾铁石,除非至亲骨血,不然又哪有人能令他们动容呢?
到了城墙之上,众人用负在马上,未曾为水所侵的引火之物点燃火堆,把打湿的衣甲晾起,这才算有了些许暖意在身。
寿春不远处一处高坡上,张郃静静看着城头上的许多火光,座下坐骑正不安的用蹄子刨着土地,未曾寻到机会的张郃道:“这大水,不知何时才能退,回军。”
身边副将道:“若来时趁水势未起时冲杀一番,敌军心裂胆丧之下必不敢入寿春城而居,此刻说不得已经葬身水中了。”
张郃像看傻瓜一样看了这副将一样,此人名袁驷,乃是袁绍侄子,故在张郃军中任了副将一职,平日里想来喜欢指手画脚,自以为兵法之上,无人可出吾右。
虽然不想搭理这等傻瓜,但毕竟是袁绍亲族,此时不解释的清楚了,说不得来日便是一场杀身之祸。
张郃耐着性子答道:“敌军布阵严整,哨探四出,营前鹿角拒马,一应俱全。我军虽众,但想要一击直溃亦不可能,水势未起,一旦交战,便是胶着,到时大水来时,可分不清你我。”
这解释本无任何问题,偏偏袁驷便有能从任何问题中找出问题的能力,他看着张郃,冷冷一笑道:“便是大水分不清你我,但同在水中,我军亦可尽杀敌军后从容而返。”
张郃看着急流,忽然失去了和袁驷说话的欲望,也不拿正眼瞧他,兀自调转马头,顾左右道:“走。”
到底是张郃本部人马,张郃既走,左右便纷纷(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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