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什么事,下次他来了,你要耐着性子把话说清,说开了就没事了。”
卿晓点头答嗯。
水行曳曳,摇摇一夜。次日白天,名元习武练气,每次尝试水气,总有火行困扰。不得已持剑修炼怃奈神功,气息挂不到臂膀,却可以元气丹田,补身疗伤。
到了晚上,名元刚要敲门,跳跳拉门撞见,抬手嘘一声,关门拉远小声说:“名元哥,这会子你别进去。”
“怎么了?我带了好吃的,想给鱼书姐送进去。”
“哎呦,以后可别说这话,卿晓姐姐听了肯定难受。”
“这有什么?”
“傻哥哥你还不明白吗?晓姐姐这几日茶饭不思,心中只有你,你说这些傻话,完全不把她放在首位,她听了当然寒心。”
“我明白了,我想找她说件事。”
“今天不行,姐姐她腹经绞痛带红,身上难受说不了话,明天这个时候你再来。”
唉声叹气转身要走,跳跳夺来手中物,举胸前笑着说:“哥哥放心,你的心意我一定送到。这些好吃的,我保证全塞进卿晓姐姐嘴里。”
名元从愁苦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点头说嗯。
握剑又练了一日,伤口已愈,胸痕未合,周身没了疼痛,怡然快爽。
又到傍晚又到三层,睁眼看去,卿晓凭栏远望。夕霭浮光茫,燃凤坠落江,梳月扫独星,彩云罩峰霜。
名元快步走近,望着她说:“姗姗你身子好些了吗?”
转身微弱笑,红入绛霞中,撩拨烟云唇,白齿弹莺声:“身病无碍,心病难医,我等你给我疗伤。”
名元唉一声长嗟,药草龙胆撑满口,道不尽心中酸苦,东江愁水灌满嘴,说不完心烦担忧。
卿晓听完了疗伤之法,惊叹慌目后悔不已。垂下头可怜声叹:“没事,治不了就不治,我以后少生气就行了。”
“不能再耽误了,只要你不介意,就算水火攻心,我也要开水行。”
“别犯傻,万一成魔,这一船人性命不保。”
名元拉手带她进屋,途中说道:“管不了那么多,救你的命要紧。”进门闭严,入座屏息,名元蒙布遮面,只等卿晓解带宽衣。
坐了半刻时光,只等到一句:“等等!”掀布看去,荔眼狂转柳眉拧绳,白肤红透珠润霞腮。这两日剑气催情,潮涨欲念,施情放荡,名元大胆狂言:“等什么!快脱!”
卿晓捂脸跑进里屋,又等半刻,两手按书胸前,脚步灌铅,神色慌张入座放下书,扭捏倾吐:“这是四祥仙尊给你的武学秘籍,我已经看过。书上的功夫是道家练气法门,一圆无极,两仪玄黄,三气归一,四盛有备,五蕴并途,六根尘连。等你学成了再……再说吧。”
“你现在给我有什么用!如果不是粘了那把破剑,凭我水行也能救你,以后修炼也不会成魔!”名元出言狂躁,竟也火爆起来,凶起脸扫书推远,拍桌怒喊,“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卿晓一生从不曾受气,几句斥责,心中燃火难压。噌一声站起,盯眼如刀,歪嘴咬牙挤出话:“我倒想问问你!那把乌陨匕跟我有什么关系!”
名元站起身,结结巴巴喊出话:“它……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