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是我让他来的!他不仅能来,我还要走!你把我也杀了吧!”
道士一听,连退几步,收剑跪地低头,低声说道:“公主恕罪,贫道不敢。”
名元拉过卿晓,身疼咧嘴的说:“不是他伤的我。”卿晓细心再看,血迹成黑,早已黏在布上。扶他慢慢起身,看到道士还在地上跪着,怒气全消。
卿晓知他是太乙宫门人,奉元子虚中子字辈的法师,修行德高,年事也高,今日辅佐中王,对自己也尊敬。自己年轻无修为,不敢受他跪拜,轻声说道:“子承道长快起来,我俩今天就走,道长不要再阻拦。”
道长站起身,恭敬地说:“公主别急,你们留下住几日都行,等中王回来,容我回禀一声,再走不迟。”
话不相投,废言不说,卿晓拉着名元往门口走,道长伸手拦住。
“让开!”
“实难从命。”
此话一出,卿晓气的攥拳跺脚,一把夺来道长铁剑,横在自己脖子上,怒目高喊:“你不放我走,我现在就死在你的剑下!看你怎么回禀!”
道长跪地叩拜,高声喊:“公主小心,刀剑无眼!”
跨过五院门,两人双手相连,一路穿到偏门出了王府,熄灯人少,有人见了,也不敢拦。门外赤马见了卿晓,踏足长啸,卿晓亲昵安抚。
两人上马就走,出不得城,找家郡邸,开间两室大房住下。卿晓帮他包扎伤口,听他唉叫连连,反而下手劲绑的更紧,玩笑道:“傻瘸子,你才离开我一天就伤成这样。我看你找我出门,不是为我好,是为了你自己吧。”
名元一心为她,听她嘲讽,自己不气,反而笑着调侃道:“你说的没错,少一天我也想你,离了你我可活不了。”
两人独处一室,听他狂言轻佻无理,卿晓羞的满脸紫红,伸手抓物全砸向名元,起身走进另一间卧室,吹灯睡了。名元呆在座上,后悔不已。
卿晓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忽然听见名元问她:“姗姗,你睡着了吗?”
“没有!”
“是我说错了话,你别生气,我知道你逢观必进有佛必拜,明天先别进雒阳城,我听说雍门外有座白马寺,我带你去吧。”
“不去!”
卿晓等了好一会,再也不闻傻子言语,自己昏昏睡着。
第二日名元起个大早,害怕王府来人,早早的出门买朝食,放在屋里又出去置办马匹,牵着两匹马,等在大门外。
卿晓出门,看他准备妥当,露出一丝笑意,翻身上了自己的马。名元走进牵缰绳,单腿跪拜行礼,低头说道:“晓公主,今日您千金贵体玉驾白马寺,奴仆等候多时。听您圣谕,可否即刻启程。”
“少废话,赶紧带路。”卿晓忍不住笑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