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走出堂口,王沁和楚楚也闻声转了出来,只是将才只言片语听不真切,但见二人如此慌张,必要什么要事,心中放心不下,便紧紧跟了上去。
“钟宁!”杨一清引着杨觉到了墓前,此刻钟宁已是全身乌紫,昏死了过去,杨一清心中着急,声泪俱下不住的念道:“爹,你一定要救救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
杨觉赶紧上去搭了下钟宁的脉门,这一搭,杨觉心中猛然一惊,且不说钟宁浑身上下热的发烫,体内更是有一股莫名而来的力量,野兽般的侵蚀着这幅躯体。
杨觉急急将钟宁扶着半坐而起,居于其后,手做掌势,一股阳刚之力如同洪水一般的涌进钟宁的体内,想要将体内这股力量压制住。可输入的内劲越多,体内的野兽就越发的疯癫,相斗相杀,蓦地,这股力量猛然一击,杨觉心中一凉,整个人都被震了开去。
“爹,你怎么样?”
“钟宁怎么样了?”杨一清急着上去扶起杨觉,急切的问着。
届时,楚楚和王沁业已赶至,二人心中皆是一惊,楚楚疾步上前,扶着半坐在地,一身乌紫的钟宁。
“这是怎么了?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成了这幅模样?”
“你说话呀?”
王沁上前搭住钟宁的脉门,心中不断的思索着各种受伤中毒的症状,可皆是不像。也是疑惑丛生,不明其里。
杨一清呜咽着,也无暇去搭理她,杨觉已然无能为力,一声长叹,轻轻摇了摇头,楚楚见此心下凉意丛生,将钟宁紧紧搂入怀中,两行清泪顺着面颊静静的划下。
“要说是受伤中毒,钟宁前几日将将大伤,若照将才钟宁所言,这血蜈蚣本就是大凶之物,那他用了比那血蜈蚣还毒的血貂,难不成?是血貂?”王沁心中百转,这个念头乍现,此种情形便变得理所当然了。
“是那血貂的药力发了。”
“什么?前辈,你有办法么?”
“我试一试。”
王沁急急摸出一粒丹药先给钟宁喂下,接着一丝凉凉的温和内息传入了钟宁的体内,原先钟宁体内就像是一锅沸水一般,杨觉阳刚的内息想要将其压制住,反而是在釜底又加了一捆柴,此刻钟宁的经络已是受了损伤,命悬一线,而旋即王沁那温润如水,毫无斗性的内息传入,反而渐渐的将这两股势力分拨开来,在钟宁体内不住有序的流动起来,慢慢的,钟宁脸色开始淡了下来,就这么大概半个时辰,钟宁恢复了往日的神色。
几人就这么静静看着,连大气都不敢喘,更无人去问上一句,见钟宁渐渐好转,几人脸色也随之喜笑起来。
那血貂虽是不世出的灵药,可终究还是剧毒之物,是故冷清才交代要留下钟宁在山中住些日子,原先在山上,老鬼已将此物化去一部分,而在泽州城中受了时境迁那一掌,正好和体内的血貂之力相交相容,反而融合了血貂的药力,保住了钟宁一命,是故这么些天,钟宁毫发无伤,受了重伤也只短短的一炷香便即无事。
杨一清见母亲运完功,心有所急,便急忙上前问道:“娘,钟宁没事了么?”
“看他这个脸色,暂且该是无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可吓死我了。”
“你怎么在这?”
将才杨一清看到楚楚一脸慌张的抱着钟宁,心中早已不快,只是事由所急,无心发作,眼下钟宁无恙,她瞥到一旁的楚楚,不着正眼,撅着嘴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