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原因,自然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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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景云不同意,梁兴居没有半点不舒坦,是完全可以意料的。景云的身份是好处,同样是坏处,有着相同的弊端。
之前,太常仝致远找他要些学生南下南境,梁兴居本想着自己去,若是出了事情,则是让景云代替学宫祭酒的位置,都是被太常仝致远直接给否决。
桃源可以带给景云极高的地位,同样彻底把他束缚在那道地位上,永远没有办法触及真正的权力,只能围绕着权力,施展属于桃源的权力。
梁兴居看向令狐,笑了笑,说道:“咸阳令的话,梁某明白。站在这样的位置不容易,若是行将踏错,则是万劫不复。”
“云乾的事情也好,林亦的事情也罢,其中牵涉都异常深重,是需要极其缜密的慎重,咸阳令如此慎重,倒是能够理解。”
“不过林亦的事情,梁某都实在难以解决,现在咸阳令直接把担子推给我,倒是让梁某有些难做,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听到梁兴居的话,令狐和景云都有些惊讶,他们完全没想到梁兴居说话如此直白,直接就是把那些话说出来,婉拒之意明显到分明就是直接拒绝。
旁边听得清清楚楚的景云,忍不住想要给梁兴居一个笑脸。虽说他没必要针对令狐的态度,毕竟都是因为那些事情。但他终究是有些不爽,梁兴居的话,则是直接给了令狐当头棒喝。
本以为书生或许讲些颜面,或是梁兴居坐在祭酒位置,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想来不会苛责他,没想到终是说出撕破脸的话,令狐有些苦恼,却不愿意撕破脸。
同时他隐隐约约感到有些奇怪,当自己把全部事情吐露出来,按照梁兴居学宫祭酒的特质,应该是极力维护学宫的声誉,绝不可能因为一名学生而做出这样的回答。
沉默地想了想,眼神深邃,望向梁兴居,问道:“学宫百年声誉,无法得到清洗,怕是老祭酒泉下有知都不会安宁。难道梁祭酒真不愿意给令狐个交代?”
梁兴居摇了摇头:“学宫百年声誉是有,但王涛被杀,声誉受损必不可免,此时再是传出自相残杀的名头,怕是声誉更加荡然无存。”
“且咸阳令想要的交代,实在是恕梁某难以做到,非是不愿意做,而是梁某做不到,还请咸阳令能够谅解梁某苦衷!”
说出苦衷,一下子搞得令狐不知所措,皱着眉:“不知道何事,能让学宫祭酒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