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忧喝了口茶,说道:“我以前也问过被抽调去的师兄,依他话中之意,主要就是习练些基础的阵学。”
戌甲皱了皱眉,问道:“阵学?习练阵学做什么,莫不是进一趟灵封谷还要打起仙仗来不成么?”
邬忧吁了一口气,说道:“我哪里知道学阵学要做什么。相比于其他四学而言,山上于阵学尤其看得严实,即便是基础的阵学,也不会轻易教授。可眼下却一次抽调上去那么多人习练阵学,那只能说明这趟灵封谷的差有别于以往,必是相当之重要,且超出了你我这般人所知及所想的一切。”
戌甲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想了好一会儿,又说道:“按惯例来说,这等差都是派给道法修为在四层及以下的求仙人前去。虽然上下都不明言,可任谁都清楚,寻常出身的若是练不上第五层,以成就登仙人之姿的话,山上是不会在意其生死的。而这习练阵学又有可能是为打仙仗在做准备,看来被派上这趟差的人怕是真有性命之虞。”
邬忧也说道:“当初师兄与我说的也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捅破那层纸而已。现在听你这么一说,便能肯定下来了。戌甲,若是过几日你也接到调令了,该怎么做?”
摇了摇头,戌甲说道:“真要被派了差,推是推不掉的,只能去了再说。况且到时候未就真会如你我刚才所想的那般,说不定是哪里来的情报消息不准,引得山上白白大动干戈一番。”
几日之后,戌甲回去山上造署,果然也接到了调令。从时限上来看,应是与邬忧同属一批的,都给了一月时间处理及交办事务,之后便要封闭修练,直至灵封谷开启。下山后,戌甲先回产业那里,找到管事的交办了相关事宜,并请吃了一顿酒。回山前,又特意去找左哲道个别。住处找不着,又去其常去的几处地方寻。最后,方才在一间单名井字的书屋外找到。
见到戌甲,左哲问道:“你怎地这会子有空来找我?”
戌甲示意去一边说话,二人找到一处僻静地方,戌甲才说道:“山上派了差,估计这几年都下不了山。我昨日才回来交办事务,今日特意来道个别。”
左哲摸了摸嘴,问道:“听你这口气,莫非是趟了不得的差么?”
戌甲摇了摇头,答道:“了得不了得,我也不清楚,只不过山上摆出的架势不小。”
沉默了片刻,左哲说道:“你急不急着回山?若是不急的话,我请你去家中吃顿饭,就当做为你饯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