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忧一笑,说道:“搪塞个什么,师傅又不是不清楚我的斤两。再说了,对面那人是我能打得了的么?”
戌甲插上一嘴,说道:“为何打不得?雾散之后便是重回开始,后面那几团烈焰你也不是没法子应付,怎么能说打不了呢?”
邬忧撇了撇嘴,反问道:“怎么,刚才那人身上发的微光没认出来?这些年来你在这边看的那些书全忘了不成?”
经邬忧这么一提,戌甲倒还真的似乎想起了点什么,只是印象模糊,不敢确定罢了。见戌甲半天讲不出来,邬忧只得说道:“那就是贴身气甲术,一般层级的术法,纯凭气之斥力排开周围灵气,以达到御敌术法之功用。”
这时戌甲方才想起来,以前在书册中确实读到过此术法的介绍。可还是不解,又问道:“这个气甲术虽不简单,但你也不至于一见着这个术就要立马认输吧?”
听见戌甲这个发问,周围的几个师兄弟也都笑了起来,戌甲更加不解了。还是那位师兄开了口,说道:“戌甲啊,想是你平日符篆用得不算太多,所以对好些符的价格了解得少了。就说这气甲术,你也应该看出来了,决计不是那个弟子凭自身掐出来的,必然是燃符施术。那么以目前山中的价格,一张气甲术的符纸就要一二十枚仙贝上下。紧跟着扔出的那几张火符也尚有档次,加起来得二三十枚仙贝。也就说在刚才的一瞬间,那个弟子就一口气扔出了四五十枚仙贝。更别说看那架势,身上带的符纸应该还不少。这下你该明白邬忧为什么说没法打了吧?”
四五十枚仙贝?戌甲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吐了出来,明白是明白了,可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哪来这么多的仙贝,用起来这么大方。拍着戌甲的肩膀,邬忧朝师兄弟们问道:“你们看没看出我对面那弟子的家世来路,怎么之前从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几个师兄弟都摇了摇头,还是师兄答道:“出身不一般的,且有些年限的弟子不一直都是那几个么。只是不知道那人的兜里到底还揣了多少东西,眼下还掂量不出轻重,须待会儿看过他与别人的对练如何,才可能有些估数。不过可以肯定不是寻常弟子,似那般开销我等这般的寻常弟子是断然舍不得的。”
有了这个疑问,接着往后看也增添了些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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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场,邬忧口中的几个“太子”都顺利晋级。按着邬忧等人的说法,那几个“太子”的身外手段太多,即便是用笨法子耗也能耗死对手,更何况都由名师调教过,自身的本事也差不到哪里去。当然,他们术学的弟子也大都知晓内情,所以进了场也不会太拼,自然也就逼不出“太子”们的太多手段。
下一轮中,又轮到那位刚刚才与邬忧对练过的弟子出场。还是常见的几手开场套路,之后不出意外地看到那弟子双手各掏出几张火符,引燃之后呼呼地扔了过去。对手赶忙掐出土诀,却被轻易地炸碎,土块拌着水汽四散,对手也已被炸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