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从周回腰间抽出佩剑,用火光烤热后,小心翼翼在针眼处划了一刀。
毒血涌出,她毫不犹豫地俯下身,一口一口将血吸出,吐到地上的铜盆里。
不管怎么样,先把毒血放出来总没错。先缓解一下卫璋的症状,等到周回醒来,他们就回宫,找太医……
尽管她已经很小心了,但这毒过于厉害,没多久就晕晕沉沉地软下去,歪倒在床上不动了。
春夜总是多雨的,沙沙的雨声拍打这窗棱,云鲤被吵醒。
她睡到了床上,身上端端正正盖着被子,而身边空无一人。
“卫璋!”
她大惊之下坐了起来,环顾房间,只有周回一个人还坐在窗户底下晕着,和昨夜的姿势无二。
“卫璋!”
她掀开被子,不顾这是那对老夫妻家里,一把推开门冲出去。
外面是堂屋,这家穷,没什么家具,空空荡荡只有一个瘸了腿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陶瓷碗。
一个男人正背对着她站着,左手柱着周回的佩剑当拐杖,身子微微倾斜,正在往手腕上裹纱布。
听到声音,他回头。
“醒了?”
云鲤眨眨眼,她慢慢走过去。
“我又做梦了吗。”她抬手,去摸那人的脸:“你——”
她的声音好轻好轻,唯恐把这个梦吹散了。卫璋轻轻咬了一下她的指尖,告诉她:“不是做梦,我就站在这里。”
指尖麻麻酥酥的,其实一点也不痛,可云鲤一双大眼里瞬间积满了泪花,争先恐后落了下来。
“你醒了为什么不叫我……”她努力控制住情绪,可还是免不了颤抖的声音:“你要干什么,你知道我刚刚有多害怕吗?”
说着说着,竟是整个人都抖起来,倒真如风中的柳条一般可怜了。
卫璋抬手去抱她。
被熟悉的怀抱完全搂住,云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委屈、担心、惊恐……埋藏在心底的所有情绪一触皆发,如同开闸洪水一般涌了出来,光哭还嫌不够,抬起手一拳打在卫璋胸口:“你吓死我了!”
她这点子力气,往日里用尽全力也只是跟猫儿抓痒一般,可今日不知怎地,就这么轻轻一挠,卫璋竟没有控制住平衡,手上拄着的剑落到地上,抱着云鲤一同栽倒在地。
身后的桌子被撞开,两人(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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