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云开月明了。
好像一点光撕裂永夜。
那光点渐渐扩大,渐渐地,将张天生笼罩进去,突然间周围都是光明了。
......
光头流着血,站在那里。
“无性?”
白茫茫的空间中,只剩无性与张天生两人。
“你又迷茫了么?”无性问。
“是的,你说我已不再蒙昧,已不再有什么可以蒙蔽我的眼,可我现在不知为何会站在这里,我也看不见这天渊之下的东西。”
“你看他做什么?”无性问。
“我有东西忘在了这里,我需要找到它。”
“所以?”
“所以我必须看清这黑暗中的东西。”
“为什么?”
张天生觉得这光头无事磨牙,有些烦躁,不想再回答他了。
他想再看向天渊,却发现这里什么也没有了,像是进入了另一座世界。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眼前是,脚下是,天上是,远处几千万里都是。
那已是世界尽头的无尽黑暗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
“你在寻觅什么?”无性问。
“这里是哪儿?”
“你在寻觅什么?”
“我要再看看天渊,说不定能看清了。”
“一眼看不清的,就永远都看不清了。”无性说。
“不可能!一定会看清的,所有人都说我有东西在天渊之下,我自己也知道!或许在以后的时间里,我会看清的。”张天生说。
“那你现在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呢?”无性问。
“我......不知道。”张天生低下头,眼神明灭不定。
“那你为何而来?”
“想来,便来了......哎呀你烦不烦!还有别的事没,没有快点走,我还要看天渊呢。”
“那你想不想拿到你的东西呢?”
“当然想!”
“你知道那是什么?”
“该是......一柄剑。”
“你知道在哪儿?”
“就在这天渊下。”
“那你为什么不下去?”
“我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可是又何必知道具体的位置呢?”无性不断追问。
“不知具体位置,难道我要随便找个地方跳下去不成?”
无性沉默了一下,突然问道:“你觉得这个世界是什么?”
“这个世界?花花绿绿的,不太美好的,总有意外的,不过也有好的东西。”张天生脑海中略过许多的画面,许多张人脸,说话时,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能不能稍微有点深度,有点哲学思想?”无性略有些无奈地说。
张天生沉默了。
“这世界,是一条条线啊。”无性说。
“线?”张天生挑眉。
“是,名叫规则的线,织成的一件庞然且无法想象之宏伟的物品。”
“不愧是哲学家。”张天生赞叹道。
“是不是觉得很有哲理,醍醐灌顶,猛然通透了?”无性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