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猛烈的火焰更是直窜几几尺高,转瞬之间,整辆吕公车一片火海。那些已经在城墙上冲开缺口的甲士先是主将被斩杀,接着吕公车被毁,军心一下子就乱了,哪里还有心情继续冲杀?都下意识的想撤下去。只是现在他们还能往哪撤?数十名异力军出身的重甲步兵挥舞斧枪冲上来,见人就斧,一斧下去,血浆四溅,那场面极为血腥。而一些艺高人胆大的凉州弓弩手更是擎着强弩,怼到十步之内瞄准这些甲士的面部放箭,一箭一个将他们射翻。在那帮肌肉猛男的夹击之下,这批甲士很快便变成了横卧一地的尸体,他们辛辛苦苦打开的缺口再一次被凉州军填补。
李景年愤然说:“这么好的机会,还是没能拿下城墙,真是见鬼了!”
刘曜却淡定得很:“凉州军出了名的坚韧,要是能让你用区区百名甲士拿下他们死守的城墙,那才叫见鬼了。”目光追逐着北宫静,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嘴角露出笑意:“不过,这次对城墙的攻击也并不是没有一点收获……”
当然有收获,细心的人都注意到,北宫静在被那名猛将猛击一拳后,面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虽然他不动声色,但动作始终有些不自然。他硬撑着指挥军士清理尸体,修复防线,一切安排妥当后才返回中军帐。等回到中军帐后,他还没有卸下甲,便猛地喷出一大口血,昏迷了过去,把贴身侍女都给惊呆了!
这便是刘曜所说的收获。在他看来,用一百多名甲士和一员能身披两重铁甲冲锋陷阵的猛将的性命换来北宫静身负重伤,值得!
反正那些甲士是李景年的,死光了也是李景年自己心疼。
刘曜不肯给凉州军半点喘息之机,稍稍休整一下之后立即再次发动进攻,更多凶悍的甲士踩着云梯,踏着吕公车的飞桥,冲上城墙,与凉州军展开殊死搏杀。凉州军一如既往的凶悍、顽强,然而在他们脸上,刘曜分明看到了茫然与不安,同时,城墙上也迟迟没有出现那个一手持剑一手持槊,往来冲杀所向披靡的身影,这更证实了他的判断:北宫静受重伤了!
那就趁你病要你命,全军压上,不拿下宜阳绝不罢休!
宜阳的情况急转直下。
不光是宜阳,整个洛阳的情况都急转直下。
呼延晏在击败了裴宪指挥的那一万杂牌军和羊峻的越骑之后,一路推进至平昌门,并且一轮猛攻攻破平昌门,打到东阳门,整个洛阳为之震骇,天子惊恐这下下诏洛阳各地守军勤王:什么宜阳、新安、虎牢,都别管了,赶紧过来勤王,不然我就要成胡人的俘虏了!
见此情景,据守新安的张雄只得以那五百凉州铁骑开路,放弃自己坚守的城池且战且退退入洛阳。刘景大军紧追不舍,轻骑四出试图抄凉州军的后路,但一连九次都被张雄指挥凉州铁骑冲得鸡飞狗跳。总喜欢非接触作战,试图靠骑射去打垮对手的匈奴骑兵在被反复教育了N次之后,依旧没(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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