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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江城,善水堂。
大堂之内,张金水站在一名灰衣老者身前,神色恭敬。灰衣老者面沉似水,坐在太师椅中一动不动。
他身后站着一男一女。
男子作屠夫打扮,脸上有一块刀疤,腰间别着两把刀,一长一短,一把杀猪,一把杀人。
女子是半老徐娘,姿色姣好,身穿长裙,怀中抱着一只波斯猫。
这二人便是光明神教两大尊者,男子樊小星,人送外号疤面屠夫,女子屠千娇,人送外号玉面猫。
那灰衣老者,正是光明神教军师许虚,光明教主东方不亮的得力助手,他武功在光明神教不是最高,但论智谋,却是上乘,在教内地位,仅次于东方教主和圣女东方暖暖。
九江城善水堂,便是光明神教的一个分舵。正因为有光明神教的暗中支持,张金水这些年来才能在江湖上顺风顺水,控制着九江码头的水运生意。
张金水恭敬道,“许军师,属下已审讯过李大准,那老家伙一口咬定船上不过是一些精铁,对其他事情一概不知。现在扛不住打,已经昏过去了。”
许军师上下打量了张金水一番,看得张金水心中发虚,“怎得,舍不得你在码头上的生意?”
张金水扑腾跪倒在地,“属下一切,都是教主和军师所赐,别说一个李大准,就是您让我将整个货运码头的人抓来,属下也绝不迟疑。”
许军师冷冷一笑,“知道就好。”
疤面屠夫道,“军师,反正那船停在城外,趁着今夜风大,咱们带人杀过去,连人带船一起截杀,一把火烧了,神不知鬼不觉,还立下一件大功,何乐不为?”
玉面猫屠千娇也笑吟吟道,“属下也是这个意思。”她以手抚摸着那波斯猫,来到许虚身前,“一个百刀门,不足为据。”
许虚对猫过敏,掩鼻道,“让那猫离我远点。”
屠千娇一愣,手下微微用力,听那猫嗷的一声尖叫,浑身鲜血淋漓,当场死去。手段残忍,看得张金水浑身发冷。
许虚才道:“百刀门不足为据,但船上那名姓徐的供奉,却不是易于之辈。”
玉面猫问,“那姓徐的究竟是何人,让军师如此忌惮?”
许虚道,“当年北疆第一刀客,大周皇帝大内侍卫徐志豪,正是此人。”
两人都听过徐志豪大名,当年也曾是名震北疆,二十年前忽然失踪不见,想不到到了中原,不由惊道:“以他身份,怎么肯屈居一个三流门派当供奉?”
“当年徐志豪喜欢上了一个中原女子,为北周所不容,北周皇帝下令杀死那女子,徐志豪一怒之下,叛逃北周,杀死了十七名大内高手。北周皇帝因此事暴怒,多次派人追杀徐志豪,徐志豪心灰意冷,躲在了百刀门。若非这次赤精玄铁,恐怕没人知道当年北疆第一刀客,仍然活在世间。”
“那他与百刀门什么关系?”
“那名女子,就是如今百刀门掌门的妹妹。”
疤面屠夫与玉面猫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但对上徐志豪,却没有半点把握。
“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许军师淡淡道,“等。如今圣女和酒狂任鹏举已在路上,不几日就会抵达九江,只要船不离开九江,等我们人到齐之时,就是夺取赤精玄铁之日。”
有属下来报,“三爷,外面来了三个年轻人,说要求见三爷!”
张金水也有些纳闷,“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