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臣民千千万万,每一户只怕多收一文,聚集一起也是千万之多,儿臣实在不知道,他赵川能贪这么多银子,实在是细思极恐啊。”
“国君,臣没有,臣冤枉啊。”
赵川还在跪着喊冤。
心里还有着一些希望,只要他的人能留住秦王,只凭这几封信函,他只要咬住,并不能把他如何。
当然,后面就要面对秦政的彻查,不过,多增加赋税的州府官员,都是他的心腹,有一些是许官正的心腹,倒是可以将此事掩盖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殿外突然间一声唱喝声响起:“秦王秦元恒觐见国君。”
“秦...秦王!”
听到秦王二字,赵川突然蒙了。
太子秦元昭亦是脚下不稳,不禁后撤一步,脸色白了几分。
许官正满心忧虑,眉头紧蹙而起。
凌王低着头,隐晦笑着。
“宣秦王。”
秦政此时非常想见到秦王,从他那里了解事情的真相。
······
随着秦元恒进入殿中,众人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仿佛他是这天下之主一般,极受瞩目。
他刚毅的脸庞上,透着无尽的威严。
那双黝黑深隧的眼睛,透着一股傲视天下之气。
“儿臣参见父王。”
秦元恒站定施礼。
“嗯。”
秦政轻轻点了点头,便是问道:“元恒,你不是陪着你母妃回乡祭祖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元恒道:“禀父王,儿臣此次陪母妃祭祖,不料路上出了些意外,母妃的车队被拦,一群颍州和附近州府的百姓皆是拦车队告状。
他们状告各地州府多收赋税。
儿臣这里有他们连名止书的状纸。
儿臣虽是陪母妃祭祖,但更知此事事关重大,事关国本,所以不敢怠慢,在接到状纸后,便是前往颍州府台。
结果一番查证后,确有此事。
颍州府台赵康,曾率府兵对抗我的卫队,不过最终被制服,在其府上,查出各种赋税账目,皆比朝廷下旨所收税银要多。
除此之外,在其府上,还搜出其贿赂一些官员的账簿,其中除了户部尚书赵川外,还有吏部尚书许官正。
二人每年仅从颍州一个州府,便可贪污银两数百万之多。
而其中大部分,皆是归给赵川。”
赵福将状纸,还有账簿呈递给秦政。
秦政仔细看着,脸色愈加阴沉的可怕。
秦元恒继续说道:“当地百姓状告无门,凡事有状告此事的人,不是神秘失踪,就是被关押下狱,死于狱中。
百姓都被打压了下去。
此次,即便是儿臣也是历经极大危险,才是从颍州杀出。
可想而知,这些百姓想要上明都告状,无疑于是难入登天,因此户部多收税银之事,已有近三年之久,朝廷却是丝毫不知。
儿臣此次不但带回了状纸,还有各州府的几十名百姓,他们皆在殿外候着。
赵康也被儿臣带了回来。”
秦元恒这次能平安回来,除了他带的一千兵士,还有林子英的手下护着。
否则,真未必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