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知道彻查朱榆的事情,已经不可改变,他也不会在这上面纠缠,否则就是自讨没趣。
“那是何事?”
秦政问,但隐隐间,已是有所猜测。
今天这朝堂上怕是要有一场激烈的争战啊。
这两个家伙都坐不住了吗?
都想对对方下手,把对方彻底打压下去吗?
秦政心里是有些失望的。
“儿臣近日府中出现刺客,想要行刺儿臣,不过刺客并没有成功,他逃离出去,儿臣便下令严查明都各处城门,结果让儿臣意外的是,刺客没有抓到,却是抓到了一些其他人。”
凌王秦元卓声音透着冷意。
秦政道:“其他人是什么人?”
凌王道:“这些人有的来自于云州,有的来自于颍州,不过这些都不是重要,重要的是,在他们身上士兵搜出了信函。”
凌王口中的信函,捧在他的手下。
赵福过去接过,呈递给秦政。
秦政带着一丝诧异,打开几信函,然后整个人脸色就变了。
这些信函都是写给户部尚书赵川,信函中称,各州府皆是有人拦住前往冀州祭祖的秦妃车队,将户部多收税银之事状告到秦王那里。
秦王已经插手此事,各州府官员望赵川早做准备应对。
随着秦政脸色阴沉下来,除了凌王一党,众官员皆是诧异,凌王交上去的信函是什么,怎么会让国君有如此变化。
整个政和殿好似都因为秦政阴沉的脸,温度降了几分。
众官员皆是噤如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了。
“好啊,真是好啊!朕说怎么什么也查不出来,还道手下有一个好官,现在才明白啊。
赵尚书,你还真是聪明啊,把朕都给耍的团团转啊。”
秦政脸色虽是阴沉,但出奇的,他说话时,脸上却是带着笑意。
当然,那是冷笑,一种像是毒蛇要噬人的冷意掺杂在他的苦笑之中。
“国君说什么臣完全不知。”
此时,赵川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只是他不敢相信。
多收税银之事,做的那么严密,怎么可能会被人知道。
“嗯,赵尚书不知道很正常,若是你知道,这信函只怕是到不了朕的手里啊。
你自己看看吧。”
秦政将信函甩了出去,飘落在大殿中。
赵川上前捡起,看过之后,整个人脸色瞬间苍白无比,毫无血色。
他砰的一声跪了下去。
“国君,臣冤枉啊,此事与臣断无干系,这信函虽有各州府官员的私印,可也有可能是假的啊,是有人在陷害臣啊,还请国君明查啊。”
赵川眼睛都快急红了,心里都在打鼓,这是哪个混蛋啊,居然带着人向回去祭祖的秦王告状。
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赵川心里莫名有种被人给设计了的感觉。
“父王,儿臣虽不知信函中提及何事,但是赵尚书担任户部尚书以来,户部账目没有出过任何问题,而且近年来朝廷税收皆有增长,赵尚书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相信信函之事,定是有人在刻意陷害赵尚书,儿臣也请旨父王明查。”
太子秦元昭心里已经想到是什么事了。
“此事朕自会彻查。凌王,除了这些信函,还有其它的吗?”
秦政喝问。
凌王道:“只有这些,而且儿臣现在都不敢相信,身为户部尚书掌握天下赋税粮道的大员,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居然瞒着朝廷暗地里多增加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