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重天的地方杀九重天的高手,还要安然无恙逃离不留下任何把柄,对张风府来说不可谓一个极大的挑战,心道倘若就在这里大打出手,能安全离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故此,思来想去除了智取之外当没有别的办法。
张风府迅速饮下一壶酒,叫来酒楼小二道:“小二哥,为何方才我还听到有琴音,现在这琴声却是戛然而止?莫不是那弹琴的姑娘觉得不舒服去方便了?”
小二又哪里知道张风府心思,心道弹琴的女子又岂能容你这从中原来的土鳖亵渎?不过终是不会跟银子过不去,恭敬道:“弹琴那女子是咱们九重天的有名人,客官若是想见上一面,按道理来说我应该请姑娘前来,可是今日不巧,姑娘正在你隔壁房间陪一位贵客,所以只能请客官见谅了。”
张风府等的便是这句话,故作醉酒模样一把推开店小二,将其推了几个踉跄,鼻孔朝天道:“哪门子的贵客这么了不起?居然敢抢我看中的女人,岂非太不将我罗飞飞不放在眼里?我这就去看看。”
借刀杀人的把戏张风府也是今日才觉得这么好用,心道接下来今天不论是不是能得手,都算是摆了罗飞飞一道。
店小二又哪里拦得住张风府,推开房门之后才走两步便一脚踹开房门,惊的酒楼之中食客面面相觑,纷纷将目光看向这位不知哪门子疯病犯了的中原土鳖。
张风府醉醺醺,眼里却是将整个房间收在眼底,一男一女两人,桌上摆满珍馐,却是摆放了四只酒杯,男人正是玉面郎君,一手拿着折扇,一边看着才刚刚踹开房门的张风府满是疑惑,至于那女子,背对着张风府,长发如同瀑布一般披散在肩上,着了一身青裙,怀里抱着琵琶,正侧脸皱眉。
张风府瞧着这女子一张侧脸不禁微微惊讶,不着装饰,简简单单,却五官端正,尤其身上自带了一份书香气息,实在是与九重天的这些戾气横生的人格格不入,不得不让人注意。
唯有紧皱的眉头以及接下来的一句话才让张凤府感觉有些惋惜。
那女子轻声道:“来者何人?好生无礼。”
盲人?
张凤府心里吃惊,心道倒是可惜了。
匆匆赶来的店小二看了一眼张凤府,眼里满是怨毒,却又不得不陪笑道:“客官,你喝多了,我都说了姑娘这会儿正在陪咱们的贵客你还不信,现在可是信了?”
闻言,默默关注楼上动静的不少食客才一阵哄笑,心道原来又是因为女人惹出来的麻烦,须知这家酒楼就因为有这抚琴女子的存在,平日里没少生幺蛾子,不乏有为睹其芳容而大打出手的人,一掷千金出手爽快的人更是比比皆是,故此倒也没有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只是私下都在打赌张凤府多少个呼吸时间会被人从二楼之上丢下来,毕竟房间里的那个家伙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怕是少不了一番争斗了。
张凤府再度一脚踹开店小二,骂骂咧咧道:“去你大爷的,有人陪咋了?本大爷今天还就要一睹这小美人儿的芳容,赶紧滚开,莫要等本大爷一气之下拆了你这家酒楼才后悔。”
这时候一直不动声色的玉面郎君终于开口,其人面容白嫩,的确当得起玉面两个字,不过其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一阵阴冷让张凤府浑身都觉得不舒坦,心里寻思着名剑山庄萧弄月可不比你这家伙强了太多?怎的就不见萧弄月敢自称玉面?
玉面郎君非但不生气,反而笑道:“这位兄台如此粗鲁踹开这房间的门只为看芊荨一眼倒是让我好钦佩,只是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的道理,要是想请芊荨私下弹奏一曲,有的是机会,又何必如此动怒去为难一个店小二?”
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占足了道理,听起来天衣无缝,可张凤府又如何不知道若非是这抚琴女子在这里,恐怕玉面郎君下一刻就会让自己爬着从这扇门走出去。
只是在听到芊荨两个字时候让张凤府吃惊不小,早先在修罗道便已听黄泉说了芊荨的名字,倒是不曾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见到了,琴棋书画的才女,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是个瞎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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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既是瞎子又如何下棋作画?
“小二哥,你忙你的去,这里有我来料理,想必这位兄台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酒楼小二如蒙大赦,脸上陪笑,心里却是恨不能张凤府下一刻便被玉面郎君大卸八块。
眼见玉面郎君不温不火,张凤府也不着急,此刻的扮相正是自己本来的模样,只是加了几分桀骜不驯以及目中无人罢了,加上浮夸的动作,倒是像极了目空一切的自大狂,并不怕被人发现。
张凤府自顾自坐到了芊荨身旁,先是一双眼在芊荨身上不断打量,眼里动心之意昭然若揭,自是惹得怀抱琵琶的女子一阵不快。
低声道:“阁下请自重。”
张凤府笑道:“自重?我为何要自重?老子来了这里可是花了钱的,花了钱听你弹琴,现在又想花钱请你喝杯酒,不知你愿不愿意?”
芊荨双目无神,却是将对张凤府的鄙夷尽数写在了一张脸上,冷冷道:“小女子只会弹琴,不会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