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行,血刀老祖倒也未多想,此人原本就性格极其怪异,宋一血知道这缓兵之计决计拖不了太久,便时刻准备找机会脱身,也在平日里的有意无意试探之中弄清楚了血刀老祖的身份,不禁大为恼火,对付一个刚正不阿的正道人士或许还有办法,可对付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老头儿却是根本无计可施。
眼见事情终要瞒不住,一连半个月都未找到笑里藏刀踪迹,血刀老祖也起了疑心,处处掣肘宋一血,令其根本没有机会脱身。
宋一血也以为自己性命即将保不住时候,血刀老祖突然道:“娃娃,别以为你老祖爷爷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你老祖爷爷只是想告诉你想杀你不过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可你知道老祖爷爷为何留着你这条命?”
原来是跟随血刀老祖那些日子,宋一血因为早就习惯了在天刀门中每日里打点好一切,故此也将血刀老祖服侍的也算周到,血刀老祖孤身一人行走江湖,何时又过过这般吃喝不愁的日子?故此心道好不容易找来了一个不花钱的跑腿,我不妨留他一条性命,等他先来服侍我,毕竟这些年在外面吃个饭都得提防别人下毒的日子也算是过够了,现在有了宋一血在,倒是避免了这许多问题,只因每日里的饭菜都是亲眼看着宋一血操劳,并不担心其中有猫腻,况且这娃娃性子颇直,也做不来下毒害人的事情,待到我血刀老祖什么时候觉得不需要这小子的时候一刀杀了也不迟。
如此,宋一血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从此常伴血刀老祖身边,亲眼见证血刀老祖做了一件又一件恶事,又看血刀老祖每日里练刀,宋一血本就悟性远高于常人,否则也不会仅仅只是往日里每天只看一遍天刀门弟子练刀,便能记下无数招式。
一直到后来,宋一血终于将血刀老祖所有的武功尽数偷学会,趁血刀老祖毫无防备时候,一刀杀了这个为祸江湖的害虫。
一番话说罢,萧弄月已是唏嘘不已,心道宋一血这些年来的日子绝对不好过,常伴一头猛虎左右,时时刻刻提防自己小命不保,故此才有了这般不苟言笑的一面,倒也正常。
好奇道:“后来的事情又如何?”
陆一平道:“后来便学有所成,提着刀回了天刀门,原本一个必死之人突然回去,自然免不得让天刀门大骇,在连败天刀门十几个高手之后,门中长老也怕了,均对之前的事情懊悔不已,毕竟如此人才,倘若天刀门真愿意悉心教导,又怎会怕天刀门在江湖上没有一席之地?”
说到这里,陆一平叹气。
“我倒是低估了我山门之中那些长老的脸皮厚度,好在也正因为厚脸皮才能求得我始终将前嫌放下,从此作为天刀门这一代第一高手行走江湖,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师兄对于这什么天刀门第一高手的名头根本不在乎,他不过只是念着跟我爹的一点情分而已,一心想让天刀门在江湖上发扬光大,殊不知被极个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弟子暗中戳脊梁骨,直到今日更是摆明了让师兄下不了台,这件事情,我却也是不知如何收场了,血刀老祖当年仇家不少,如此一来,怕是免不得让别人将这往日的仇怨都算在师兄身上了。”
萧弄月面有凝重之意,道:“至少目前看来是安全的,咱们现在是在九重天的地盘,就算有人有心,也不会拿你师兄怎样,不过等出了这里可就难说了。”
说罢,二人皆是长吁短叹,没死在对手刀下,偏偏有可能死在自家人的一张嘴皮子底下,宋一血可真是冤。
经历了一场小小风波,所有人都可看出来对方摆明了就是冲黑寡妇而来,只是被天刀门的几个愣头青弄成了一桩大笑话,七个天刀门弟子只觉自己脸上无光,今日给天刀门丢了大脸,非但不觉自己有错,反而更将仇恨转嫁于宋一血身上,商量着必须要让宋一血付出点什么代价才好。
只是势单力薄,无奈之下亦只能找到抢夺了师兄弟七人刀剑的玉面书生,说明来意之后玉面书生却提不起半点兴趣。
“我对你们什么天刀门可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今日摆明了是存心刁难你们,怎的还敢主动找上门来?难道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杀了你们?”
七个弟子之中最年长的名为周通,脑子也最为活络,他道:“倘若你真打算杀了我们,不必等到现在,我们不傻,天刀门与九重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没必要如此针对我们,可今日既然我们丢了脸,成了这么多英雄好汉面前的大笑话,我们又岂能让别人好过不是?只要你跟我们合作,我们保证接下来会让你做到想做的事情。”
“哦?”玉面书生两眼放光,虽说才让天刀门出了丑,可他根本就没想过得罪什么天刀门,只是因为某个大人物的授意,要来制造一点小麻烦罢了,正苦于不知道挑谁下手的时候,周通这番话可真算是指路明灯,一番合计之下,二人臭味相投,很快便达成共识。
……
“那玉面书生你们可知是什么来历?”
风波刚平,黑寡妇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