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昨晚那帮人,提前来到梓州城将信盗走了!”
“呵呵,我这侄媳果然比这两个侄子精明,”花羡月微微一笑,也不理司轻月讶问,续道:“一路跟着我们的船队是地鼠门的探子,他们那大当家陶若李,看到了天榜的悬赏,又念着旧仇,这才派人一路跟着我们,想要等到轻月落单,或者我不在的时候出手,他们那点伪装成运船的伎俩,我早就看破了,只是不想多生事端,方才迟迟没有动手。”
“嘻嘻,”陆凰兮掩面一笑,“那昨夜,他们又是怎么得罪到您头上了?”
“他们倒没得罪我,只是昨夜,我心情确实不太好,见见血,舒缓舒缓罢了!”花羡月阴媚一笑道。
司轻月动了动喉咙,“昨晚这些人都被您杀了!”
“嗯,杀了!”花羡月随意应得一声,又复虑道:“信件之事,绝对不会是地鼠门做的,他们可没这能耐探到这种消息。”
司轻月点了点头,问道;“那到底是谁干的?”
“也不好说是不是被人截走了,至少刚才我们进去信栈的时候,没有遇到埋伏,”花羡月见众人面有愁意,朗声笑道:“哈哈,我们也别想这事了,麻烦,咱们吃点东西准备准备尽快离开这就是了!等入了川蜀,我再发信问一问先生吧。”
众人颔首以应,端过面便吃了起来,司轻月虽未明言,可心中却是暗暗担心,是不是师父或是轩主为自己与陆凰兮的事动怒,这才不肯传信出来。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花羡月便是吃完,见司轻月神色恍惚,一双筷子虽是抬起放下,可却未有一丝面条入口,哪里会猜不到他的心思。
正想开口劝慰之时,一黑色紧身皮衫之人,却是缓缓步入面摊,到得旁桌落座。
花羡月顿时变了脸色,因为在这无人的城门口,直到这人进得面摊后,自己方才感觉到此人的气息。这只能说明,此人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比自己,还要略胜一筹。
而司轻月三人,更是惊得站起,司轻月与慕云的手,已是按到了身后的枪剑之上,陆凰兮也是悄悄伏下身来,意指突袭。
因为此人,虽以黑色斗笠遮面,但其身后却是负有一长长的黑皮琴囊。
江湖上,以琴为兵者不多,唯有长歌、七秀以及万花三派,而万花弟子善用长笛,七秀弟子善用箜篌琵琶,唯有长歌弟子,以瑶琴居多,三人一见此人,便是想到赵家亦或是王家前来追杀之人。
四人皆已腾起杀意,就连那摊主都能感到这份肃杀之气,颤着声向众人说道:“小老儿...小老儿家中有事,今日收...收摊了!”
说完,那摊主便是一溜烟转入身后巷中,就连摊上的钱箱,都是忘了拿走。
花羡月正准备上前与那人盘道盘道,却忽闻周围屋前屋后皆有异动响起,而听这动静,少说也有数十人之多,闻息,武功都不算弱。
花羡月额现微汗,暗道一声不好,双手已是探入袖中一展,七根银弦挟着道道寒芒,便是向着那人击去,而右手一抖一挥,一根银簪便从其袖中滑出,飞掷而去,看这去势,先出琴弦未至,后发银簪先击,这一手,乃是花羡月惯用的起手之式,花簪银弦相掩相映,谓之见花见月。
“你们仨快走,慕云,护好他们两个,回昆仑!”花羡月甩出银簪,神色之间再无往日阴媚之态,向着三人大吼道。
慕云与陆凰兮见得花羡月面色急切,也知来敌强横,未再多言,忙即拉住欲要上前相助的司轻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