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你要试着摒弃别人说的,男子汉大丈夫拿得出来豁得出去,纵是错了也无怨无尤,敢奋力一搏方可见破局之日,知道吗?”
徐三叔在侯府当三爷时就是个安于享乐的,既不亲近爹也不亲近娘,反正他自己清楚,什么爵位权势都跟自己扯不上半点干系。
既没生过夺权的狠心,也不曾有谋取什么的野心,歪打正着当了半辈子的富贵闲人,从未试过自己拿决断,习以为常的就是听吩咐。
老爷子掌家的时候,听老爷子的。
换作徐璈的父亲掌家,那就接着听徐璈父亲的。
哪怕是到了现在,家中的说话权日渐朝着徐璈和桑枝夏这对年轻夫妇转移,他冷眼瞧着老太太急得嘴上冒泡日日装病,心里也没怎么当回事儿。
左右是有人拿主意断方向的,他听安排不就行了?
有意见就直说,反正前后当家的这几个人都算公正,不曾亏待过他半点,他不觉得有什么。
可现在老爷子却告诉他,要豁得出去,这跟他奉行了半辈子的信念差异极大,以至于他都没能及时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老爷子见状无奈道:“试错了也是不打紧的。”
“你看看年轻人的拼劲儿。”
要是桑枝夏的预想能成,单是耕地这一块儿,家中的收成就可胜过别人家两年的辛苦。
村中其余人家或许只求眼下的温饱,不奢望其他。
可徐家不行。
徐家必须尽快积攒出本钱,这是后辈儿孙想有所作为的底气。
多的他不欲多说,徐三叔琢磨半天也只是苦着脸叹气。
“左右闲着也拿不起绣花针,能有点儿正经事儿消磨时间也挺好。”
“我听你们的,做就做呗。”
老爷子心情复杂地看他:“早年你大哥曾说过一句话,想知道吗?”
徐三叔啊了一声,不解道:“什么话?”
“他说,你生来是个富贵闲人的命,只怕是操不了多余的心。”
简单地说,这人做不了动脑子拐大弯的事儿。
老爷子早些年还误以为徐三叔是在藏拙,早晚有露锋芒的一日,可接连一通事儿折腾下来,他也不得不承认,徐璈的父亲看人是有一套的。
这拙还真不是能藏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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