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顶。
“此乃鲁南伯这一年来私下传给陛下的书信,其中多有大逆不道之言,教唆陛下不敬嫡母,生出不孝之心,多数书信已被烧毁,这些是臣妾唯一能找的几封。”
奚怀仁的脸色惨淡,双腿不停打颤,他不知道,这些书信,自己明明都烧毁了,即便未曾亲自烧毁,也让心腹去毁掉了,为何会?
心腹?
奚怀仁不可思议地看向秦婉。
自己之所以会认为那人是心腹,是因为那是秦婉亲手交给他的人,身家性命都在自己手上,所以一些隐秘之事,自己都会交给他去做。
若是,那人忠于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
秦婉看向自己的儿子,这是自己挣扎了近一天才生下的孩子,是自己曾经以为这世上最重要的珍宝。
她露出了一个有些释然的笑,“思均,你看,你连母妃都算不过,谈何作为一国之君呢?”
奚怀仁只感觉自己脑袋中那根紧绷的弦一下子断掉了,他猛地冲下去,高呼道,“我是你的儿子,我是你的儿子,那个女人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药?啊?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要了么?”
他冲到秦婉身前,拽住她华贵的衣摆,眼中是满满的恨意与不甘。
“来人!”姽婳开口道,“把陛下请回座位上。”
刚刚还没一人敢动的内殿,突然冒出来好几个内侍,将奚怀仁架起来,强行带回了座位上,然后死死按在椅子上。
秦婉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她所有的泪水,都在那一天流尽了。
腊月二十七那日,她前去无极宫私下拜见了姽婳,将奚怀仁和鲁南伯的谋划,以及这些时日自己假意相助所得到的的所有线索,通通告知了姽婳。
姽婳没有高兴,也没有愤怒,她只是望向下首的秦婉,叹了一口气,“你何苦这般?”
亲手将儿子送上绝路,这对秦婉来说,绝不好受,何况这些年秦婉对奚惟修的用心,姽婳也是看在眼里的。
对于姽婳而言,奚怀仁只是小皇帝这个位子上必须要有的一颗棋子,她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但是多余的什么感情是不会有的。
但秦婉不同,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是她在漫漫深宫岁月里唯一的依靠和寄托。她为他亲手做衣衫,为他做点心,教他学说话,如今也要亲自将他从那个位子上拉下来。
“娘娘,臣妾自小就不是很聪明的孩子,唯一的开窍,怕就是在营造一门上,可臣妾懂得滴水之恩必将涌泉相报的道理,若(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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