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强弓。
站着垛口边,水从月随手从弩车上取了一根长箭。箭搭在弦上,左腿前弓,右手扣住弓弦缓缓拉开。
吱吱呀呀,水从月紧紧抿着嘴唇,手中弓如满月,在日光下光华流转,“嘣”的一声,箭飞了出去。
劲风掠过烽燧,风直尘涌,如一道闪电劈开空气,射向仍在指指点点的大夏国骑兵。
眨眼间,一名骑兵被射穿胸膛,飞箭去势不减,又击杀第二名骑兵,将第三个人连人带马钉死在地上。
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吴亘有些发懵的看着远处四散而逃的大夏国人马。
如果他有些学问,必会感慨什么“弩发若碧涛吞日,矢飞超电掣风驰”之类的话,此刻,没文化的他心中只有三个字,厄滴神。
水从月神色从容,好似只是喝了一口酒一般轻松,转身又去取第二枝长箭。
在经历了短暂的慌乱后,大夏国骑兵在那名军官的统领下,很快又恢复阵形,彼此之间分开距离,以免被对方一击几杀。
从这里也可看出,大夏国兵卒战术素养确实要比赵国高上一些。
一声号令之下,这些骑兵不退反进,散开朝着关口扑来。快到关隘前的路口时,道路收窄,一些人干脆下马,顶着盾牌,试图从两侧陡峭的山坡爬上烽燧,其余的人则放箭掩护,箭矢如雨般向着烽燧飞来。
事实证明,大夏国人的选择是对的。烽燧前十丈到一百丈的地方是最危险的,到了近前,受山势阻隔,烽燧上的人反而因死角无法射击对手。
看到这一幕,水从月放下了手中的箭,单手拎起长戟,“开门,我出去迎敌,你用箭击杀两侧散兵。若是让其全散了开来,反而不好收拾。”
“对方人多,小心应对,不要离关隘口过远。”吴亘想想也是,自己只有两人,若对方都从山下蚁附而上,从高处射箭还存在死角,确实不好对付。
答应了一声,水从月下了烽燧翻身上马,持戟冲出烽燧下的小门,直直冲着关隘前的敌兵而去。
吴亘站在烽燧上,头顶箭矢嗖嗖作响。矮身躲在垛口后,观察着对方动静,试图用箭阻拦攀山而上的小股散兵。
正在此时,让吴亘难忘的一幕出现了。烽燧下的山路上,一匹白马如风一般冲出隘口,马上的白衣之人长戟挥舞,气势如虹,勇剽若螭,如一把银剑插入敌阵之中。
箭矢飞来,纷纷被长戟挡下,白马长鸣,气势竟不在主人之下。
对面的军官眼见对方来势凶猛,一挥手,三名骑兵迎上。双方甫一照面,只见人仰马翻,挥手间,三名骑兵已是落于马下。
“来人何名,通报上来。”大夏国的那名军官一边调度手下,一面大声喝问。
这不喊还好,话刚出口,白马转头冲自己而来。
“拦住他。”军官奋力大吼。其余人见状,有的掏出两头拴有石头的绊马索,有的匆匆扔出铁蒺藜,还有的拈弓搭箭。
都是在沙场上厮杀惯了的人,自然知道如何对付骑兵,随身都携带不少克制之物。
水从月猛的一夹胯下战马,马儿嘶鸣,打了一个响鼻,骤然加速。手中长戟用力往地上一杵,借着反弹之力,人马凌空而起,转瞬间避过了对方的各种手段。
长戟就势抡出,划了一个大圆,向着军官砸去。此处真是砸,不是刺,不是挑,不是削,偌大的重戟在其手中轻飘飘如同玩物。
大夏国军官正准备催马前行,眼前一花,一道寒光从天而落。惊慌之下,慌忙举起长刀格挡。
一声巨响,军官手中精铁打造的刀柄,弯成了一个月牙。身下的战马哀鸣(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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