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到了怀里顺起了毛:
“你老爷跟大老爷,还有老老爷他们有事,很重要的事情。”
“所以你老爷他要在七月十五以后才有时间来看你。”
听到姜玄所言,小老虎眼中顿时亮起了光:
“真的么?”
“真的。”
姜玄很是笃定的点了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
小老虎蹭了蹭姜玄的手:
“老爷这么久不来找我,我还以为他不要我了呢。”
姜玄不说话,只是挠了挠小老虎的下巴。
又良久,见跟小老虎几乎形影不离的姜瑶没追上来,姜玄不由好奇道:
“我妹妹呢?”
“你们不是在一起玩么?怎么过来的时候没有带上她?”
小老虎闻言一愣,立刻就从姜玄怀里飞了出来:
“完了,我跟小瑶儿在玩捉迷藏呢,要是小瑶儿太久没找到我她会哭的。”
“上次她就哭了好久。”
“小老爷我先走了。”
看着小老虎又风风火火地下了山,姜玄失笑了一声后也随之朝着山下走去。
只不过小老虎去的是竹山后山,苍梧山脉方向。
而姜玄是往前山走罢了。
......
循着土曜兵修好的道路走走停停,当姜玄来到一个种满了银杏树的村子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入幕时分。
抬头看了眼天边西落的斜阳,再打量了一眼满村金黄的银杏树,姜玄随即把视线落到了在村口独酌的人影身上:
“申道友倒是好兴致,竟然在村口树下独酌。”
申虚子闻言叹了口气:
“我也不想啊,但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也走不了啊。”
言罢,他又拿出了一个酒杯把酒倒满,对着姜玄示意了一下。
伸手接过申虚子手中的酒杯将酒饮尽,看着银杏树上金色的叶子,姜玄不由点了点头:
“四喜县这地方杏叶一般11月黄,如今7月还是大热天,杏叶就黄成了这样子,也确实是事出反常。”
说到这里,姜玄又把视线落到了申虚子身上:
“可道友留在这银杏村,可不是你走不了。”
申虚子闻言呵呵一笑也不解释。
见此,姜玄不由开口问道:
“这银杏叶也黄了快半个月了,道友可有什么发现?”
申虚子点了点头:
“这银杏村的银杏树一共无端黄过5次,分别是十七年前,七年前,前年,以及今年两次。”
“至于银杏叶该黄的时候有没有出现异常,那我就不知道了。”
“就是前几次都是黄了一两天就恢复了原样,如今却整整黄了半个月。”
伸手摘下一片在风中落下的杏叶,申虚子吐出一口气后道:
“前几次杏叶虽然黄了,但并没有落下。”
“这一次,除了杏叶黄的时间远超前几次以外,杏叶也开始落了。”
“我能感觉出来,这些杏树的状态也仿佛真的到了入冬时节,真的准备把叶子掉光。”
拦下一片朝着酒杯落去的银杏叶拿到身前,看着如金色扇子般的杏叶,姜玄眼中露出了一丝好奇:
“除此之外呢?道友可还有其他发现?”
“自然是有的。”
一拂袖子收起杯酒,申虚子随即提着灯笼站了起来。
“我发现每次银杏枯黄,好像都跟黄家老太有关。”
“每次黄家老太重病,这些银杏树都会变得枯黄无比。”
“只不过看来看去,黄家老太就是个普通人,没有一点特殊之处。”
“所以道友你要不要去看看?”
看着说是提问,但却已经提着灯笼朝着村内走去的申虚子,姜玄无奈地笑了笑:
“你都已经在前边带路了,还问我要不要去看看,不是有些多此一举么?”
申虚子闻言也是笑了起来:
“好像确实有些多此一举。”
笑谈间走进村内。
不多时,姜玄视线里就出现在了一座较之村里其他院子稍微大一些的院子。
踩着金黄的银杏叶靠近那座院子,姜玄分明可以感觉到距离那座院子越近,脚下的银杏叶堆得就越厚。
可奇怪的地下的杏叶虽然堆得厚,可树上的杏叶却没有凋零的痕迹。
好像这些杏叶是无端多出来的一样。
“这就是那黄家老太所在的院子了。”
申虚子带着姜玄轻车熟路推开院门走进院子,下一刻,三个眼眶有些泛红的汉子就迎了上来。
“申道长您来了?这位是?”
“这位是贫道好友,听闻贵村和令堂的事情以后特来查看。”
听到申虚子所言,那三人一下子就要屈膝下跪,只不过直接被姜玄两人拦了下来罢了。
“为了家母之事劳烦道长多次前来寒舍,我等兄弟三人心中……”
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多礼,姜玄随后就跟申虚子一起进了屋中,找到了屋子里的黄家老太。
走过老太孙子孙女让出的道路,走到床前看到黄家老太第一眼,姜玄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然后跟申虚子相互对视了一眼。
“道友,可是看出来了什么?”
听到申虚子传音相询,姜玄看着床上瘦骨嶙峋的老人点了点头:
“要是贫道没看错,这黄家老太早就不行了,此刻完全就是凭着一口气撑着。”
“什么时候气断了,什么时候人也就走了。”
申虚子跟着点了点头:
“我来的时候老太就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也就是这口气,她最少撑了七天了。”
“再撑下去,我都怕她尸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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