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连忙退开让道,他们都只是驻防的卒子,会的都是些军中粗浅的把式,哪里敢和武林中人刚正面,有人跑去城门楼子里找来东门校尉,那校尉扶着刀在一群人簇拥下,尽量放慢脚步挪过来查看,却见王老虎已翻身下墙,在半空朝着外墙一蹬,身如流星般扎过了九米宽的护城河,落在了护城河外的荒地上,头也不回地朝着远处的密林钻去。
“大人,上报?”
校尉摆了摆手,他是六扇门提拔过来的,眼力比这些大头兵高多了,那人的身手至少在缝铜以上,他区区一个缝丝可不敢得罪这样的大人物,正待吩咐城卫军退下,却听破空声响起,二十几道青袍武人跃上墙头,纷纷朝着王老虎的方向追去。
校尉看着这些有城门不走费内力翻墙的翠屏门青衣女弟子远去,一股没来由的羞耻心让他涨红了脸,朝廷羸弱,天门跋扈,三不管地带的武林中人各个都没把他们这些正规的军人放在眼里,他这个六扇门出身的武人甚至有时候还不如那些贩夫走卒,遇到宗门火并,他就得带着大头兵们去清理善后,收尾的时候还要遭人白眼,运气不好遇到脾气怪的还拿他手底下的兵丁当出气筒,他真的不知道当初为什么猪油蒙了心去报考了六扇门,早知就待老家报当地的宗门,至少不会沦落到现在尴尬不堪,犹如宗门仆役的境地。
“艹特么的翠屏门!艹特么的五大派!”
校尉在心底怒骂着,跑出去二里地的王老虎也在破口大骂,骂的内容竟然出奇的一致,他肩头,左腰、右大腿已披三处剑伤,周遭倒了六名翠屏门女弟子,且还有十七人将他困住,她们的开平剑阵不算精妙,胜在防守,围困,让一心想要往东面跑的王老虎一时半刻走脱不得,刚才以伤换命弄死了六个女弟子,可若要继续突围,王老虎觉得恐怕自己会丢掉一条胳膊。
“诸位翠屏门的女侠,何必与我一个跑江湖走镖的过不去?”
这些青衣女侠们不搭理他,只是全神贯注地摆出剑阵守势,不让王老虎轻易得脱,王老虎听着脑后不断靠近的破空声,看向自己的左右手,挣扎了片刻后,收刀归鞘,从衣裳里摸出一块小铁牌扔了出去,喝道:
“南宫一心座下二等寻访使王金严见过夏掌门。”
那扔出去的铁牌在空中折了个弯儿飞到了一个白衣蒙面女子手中,见她踏空而落,身法飘逸,腰间御牌金光灿灿,王金严再不敢有半分抵抗之心,拱手道:
“多有得罪却是身不由己,王金严有要务在身需回宗门请示,不慎出手害了贵门良徒性命,还望夏掌门海涵则过。”
翠屏门掌门夏绣芸反手一掷,铁牌化作一道黑色的匹练穿肩而过,王金严连忙右手在左肩连点,望着掉落在地的左臂,脸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想要说点什么狠话,却最终没敢开口。
夏绣芸见他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怂样,冷笑三声,道:
“原本以为你是九脉的探子,没曾想却和三脉勾连,南宫世家的爪子伸过来无数次,哪次不是被斩杀地干干净净,奉劝你一句,回去给南宫一心好好说道,不要再来插手雍都之事,这里面水深的很,他区区一个世家三代探子头目,把握不住的。”
“定将夏掌门今日之言带到!”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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