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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谱,辟邪竟然影响了我的喜好,绝对不行,我不能被掰弯。”
韩靖咬了咬嘴唇,正要转身朝前走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劲风和喝骂声。
“格老子的,臭要饭的,敢挡你大爷的路,滚开。”
劲风在前,喝骂在后。
韩靖脚下微动,避开了劲风一击,回过头来一看。
面前不远处站着一个比他高一头的长脸汉子,形容猥琐,眉宇间隐隐有着怨气。
“龟儿子?你还敢躲?”长脸汉子又一次抬起右手,想要打韩靖一个耳刮子,以泄私愤。
韩靖皱起眉头,面前这人出手力足势沉,显然身上有着功夫,如果他是普通人,欺负是一定挨了,说不定还是一顿毒打。
“叭。”
韩靖后发先至,捏住了长脸汉子的右手手腕,决定教他做人。
呼的一声。
韩靖握着猪头肉的左手,拧成拳,铁锥一般捶向长脸汉子的面门。
长脸汉子在手腕被捏住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碰到了练家子,心中一阵后悔,手上却不慢,左手运足内力,想要挡住这一拳。
“砰!”
凛冽的拳风扑面而来,长脸汉子只感觉左手一麻,手上的内力瞬间被冲散,自己的左手与脸颊亲密接触,宛如被铁锤砸中的冲击感在脸上蔓延开来。
鼻血横流,门牙崩飞,整个头晕乎乎的不受控制的往后狂仰。
长脸汉子的眼泪的一下就如决堤的大坝流泻不止。
“等等,我是……”
韩靖不等长脸汉子说出这句话,一脚踢在长脸汉子的脚踝处,右手再用劲一带。
长脸汉子呈三百六十度在空中打了个转,翻转倒地,灰尘四起,摔的是鼻青脸肿,浑身脏腑都好像移了位。
这番变化,前后不过十几秒。
周围已围拢了看热闹的百姓,这些人很有经验,一个个离韩靖他们两人五六米远,生怕被误伤。
“教你一个道理,本事不行,就夹起尾巴做人,欺负弱小,就要做好被欺负的准备。滚!”
韩靖没有再出手,他不愿被人看猴戏一样的围观。
“知……知道了,我马上滚,马上滚。”
长脸汉子刚才是想报青城派的名号免打,可韩靖出手果决,压根不给他机会。
他心中虽然记恨,可哪里还敢多言,连忙从地上爬起,冲开人流,往远处越跑越快。
韩靖看着长脸汉子远去的背影,又瞧了自己的手掌,明确感受到武功给他带来的不仅仅是力量,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围观的人见没有了热闹,各自议论着走开了。
过了片刻,韩靖打开包着猪头肉的油纸,吃了一口猪头肉,走了几步,忽然顿住脚步。
“嘶,刚才那人的口音是四川人,会武功的四川人出现在福州,是青城派?不好!我练功练忘了,算算时间,林家怕是遭了难!”
……
福威镖局,正厅。
偌大的厅中,桌椅都被移到了墙边处,厅中心摆放着的是十七具尸体,横七竖八,不成模样。
一众镖师神情惨然,惊惧交加的站在一旁。
林震南瞧着一地的尸体,神情无奈且惶恐,拿着烟袋杆子的左手轻微的颤抖着,喉间里有话却吐不出来:“到底是……”
这时。
外面人声嘈杂,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厅外由远及近,是个三十多岁,肤色黝黑的镖师跑了进来:“总镖头,外面有一个十几岁的邋遢少年,说有极为重要的镖要托,还要见您。”
林震南回过头来,两条浓眉皱到了一起:“老朱,这都什么时候了,就说镖局这几天有丧事操办,不接生意!”
朱镖师哦了一声,转身便走。
“等等,老朱。”林震南心中一动,出声叫住了他,“那少年什么模样,口音如何?”
朱镖师答道:“我听不出来他的口音,他虽然有些邋遢,但我仔细瞧了瞧,他长的……长的很俊美,比少公子还要俊俏一些。”
林震南凝望着厅外的方向,心想:“到底是谁要为难我福威镖局,一晚上就下手杀了二十几人,还不显露痕迹,手段之毒辣,是我生平仅见。
这时候,却有人前来托镖,还不漏口音,难不成他跟此事有关?还是说他是背后黑手派出来的先锋?”
他长叹了一口气,收摄心神道:“罢了罢了,老朱,我跟你去见见他。”
福威镖局。
韩靖坦然的站在门外。
他走到福威镖局附近的时候,便听闻路边的行人在议论镖局里爆发了瘟疫,死了十几个人。
他心中暗叹一声,到底是来的晚了些。
了解情节的韩靖,十分清楚福威镖局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死去的十几个人,分明是余沧海用摧心掌打死的。
他还故意不漏痕迹,造成鬼怪报复的假象,想要把镖局上下吓的心胆皆裂。
恩怨分明是韩靖做人的准则。
他既然拿了辟邪剑谱,就跟林家存了一份香火之情,自然容不得余沧海灭了林家满门。
那便只好杀了余沧海。
反正青城派也没几个好东西。
念及此处,韩靖敲开了紧闭的大门,说自己要托镖。
等了片刻。
大门再次洞开。
方才开门的黑脸汉子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位衣着考究但形容微微憔悴的的半百老者以及数位镖师。
这半百老者的眼中血丝遍布,眉带焦虑,即便他表面掩饰的很好,可韩靖还是能看出他内心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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