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回头看了眼热腾腾的饺子,没有动弹,她双手交握,“那个,楼叔,今天年初一,你不陪家人吗”
楼白微笑“不碍事,家人都在南城,我每年都是年初六才回去。”
李羡说“其实我不需要照顾,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过几天还有寿宴,有得忙。”
楼白知道她心里过意不去,问“太太去山顶吃饭么”
李羡犹豫片刻,“不去,可以吗”
“当然。”楼白说,“我中午安排送餐,清淡口的广州菜,好么”
李羡应声,“好呀。”
“晚餐我晚上六点钟来送。”
李羡继续点头。
楼白说“我喂过hanto就下山,太太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李羡迟疑片刻,说“叫我现棠吧。hanto我来喂,你去休息吧。”
“好的,现棠。”楼白说。
中午陈平发消息说过来,李羡婉拒,独自过了个初一。
陈平平时住在家里,楼白和司机他们先前住在裙楼,这几天偌大的别墅,只剩李羡一个人。
小花园空旷寂静,李羡惊喜地发现自己种下去的种子有破土而出的迹象,虽然只有几株,也分辨不出是哪种植物。
春天要来了,新年的一切都值得期待。
她拢了拢自己的披肩,笑容平静恬淡。
年初二,楼叔、陈姐和司机、帮佣过来拜年,楼叔一人给了两个红包,说一个是先生给的,另一个是太太给的。
李羡再次感叹这里行事风格的妥帖体面。
初三初四这两天,李羡接连睡到日上三竿,陈平见怪不怪,等她什么时候醒了,自己下楼,问她要不要吃早餐,还是等等午餐。
“等午餐吧,陈姐。”李羡含笑,她慢悠悠走去窗边,抱起懒洋洋晒太阳的hanto,“咪咪,你吃饭了吗”
hanto两只眼睛茫然地看着她。
“肚子这么鼓,吃过了吧。”李羡自顾自说。
hanto
李羡挠它的下巴,手感松软像太阳晒过的棉被。她转头问陈平,“陈姐,谁给hanto起的名字呀”
“应该是诺诺吧。hanto来的时候她也在。”
小孩子起的,怪不得有点中二。
李羡将hanto抱去拐角,趁没人看见,亲了亲它的脑袋,hanto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还是那副高傲蔑视众生的表情,懒得挣扎。
手腕微凉,李羡从手臂和hanto脖颈之间摸到金属铭牌,上面刻着它的名字,还有个小小的xx。
“咪咪是大码猫猫”李羡忍不住笑。
hanto灵巧地钻过她的手臂,一跃跳下地板,伸懒腰。
李羡看着它脖颈晃晃悠
悠的铭牌,想起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初六是孟家老爷子八十八岁寿宴,孟恪提前一天回国,落地已是夜里九点多。
山脚下是连城中心商务区,夜景照明串联数个商圈,霓虹灯辉煌,璀璨如星河。
山上夜里寂静,几栋别墅灯火流明,忽远忽近。
汽车驶入庭院,司机下车,将后座车门拉开,孟恪躬身下车。
进门时正巧碰见陈平在收拾纸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