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敬洙顿了片刻,似乎在思索什么,接着回过神朝李源严肃地说道:“李虞候,既然此贼已经归案,便交与本官处置!虞候剿匪之功,本官稍候便亲自上书御史台!”
旁人听来,也许认为这场面倒是和谐,李源捉拿匪首,何敬洙为其表功,接着便是皆大欢喜了。但李源岂会被何敬洙诓了去?这马六与何敬洙,官匪一唱一和,今日进去,明日出来,又有何用?
“那就多谢何刺史!但这马六的罪行,恐怕还不止杀人越货!他才是月前贩运私盐一案的主犯!王靖国等五人都是遭了他的诓骗陷害!”
“私盐案?”何敬洙心头一动,咽了咽口水,接着撇起嘴角,冷笑道:“呵呵,李虞候,本官知晓你想为那王靖国开脱!这疤头马六,何时又与私盐案有牵扯?可有真凭实据?”
李源指了指身旁的刘江生及几名亲兵,接着淡定地说道:“何刺史,若无真凭实据,本虞候也不敢贸然前来!此贼昨日出现在那荒木岭上,正是为了走贩私盐!本虞候手下一营禁军都是人证!”
何敬洙心不在焉地整理着衣领,摇头回应道:“呵呵,那一营禁军可都是李虞候属下,恐怕这般人证可做不了数!再有,就算这马六真是在贩卖私盐,本官自会另案审理!王靖国一案早已审结定罪,怎能强行牵扯?”
马六心中大喜,立即配合着,缩起锃亮的脑袋,猥自叫屈道:“何刺史,绝无此事!小人冤枉!分明是这李虞候为了讨功,栽赃小人!小人从未做过贩卖私盐之事!”
何敬洙紧接着怒斥道:“住口!公堂之上,本官自有论断!左右,将此贼押下去,本官择日审理!”
要不是年代所限,李源此时还真想给此二人颁发个影帝的奖项!但何敬洙到底是此地的刺史,李源一个禁军都虞侯,根本无权干涉地方政事。此时眼睁睁看着何敬洙的州兵要上来带走马六,一时间竟失了对策,只能紧紧手摁佩剑咬牙看着。
刘江生见状,默默地转过头去,同时朝几名亲兵使了狠厉的眼神。
关键时刻,许匡衡忽然开口,大声制止道:“且慢!”
何敬洙猛地偏过头,瞪了一眼说道:“许参军有何事?”
许匡衡不紧不慢地拱手道:“何刺史,李虞候所言非虚!下官愿为其作证!”
何敬洙暗自腹诽,这位许参军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此前就曾因几起案子,总是当堂与自己抬杠,此刻怎地又跳了出来?难道是这李源救他一命,便以为有了靠山?真是可笑至极......
想到这儿,何敬洙轻蔑地看了一眼,接着用略带警告的口吻说道:“许参军,此事干系重大,你可要想好了!依我大唐刑律,官吏矫作伪证,这罪名可不轻......”
许匡衡只是露出了捉摸不透的表情,接着沉静地说道:“何刺史,请恕下官无礼了!”
退了几步,“哗”地一声,许匡衡竟当众解开了衣袍,再将沾着血渍的内褂一并用力扯下,径直露出了腹部一道可怖的伤口,发黄溃烂的血(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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