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军官折返,至中军寨,突然两侧窜出大队弓箭手,搭弓引箭,将这数百人团团围住。
领头的几位指挥使大惊,急声喝问:“尔等是要造反吗?你们把节帅怎么了!”
话音未落,只见高保勖自军阵后拍马而出,他一手按剑,高声道:“荆南子弟都出来!”
众将士不明所以,但还是从中走出百余人,出了包围,此时阵中,便只剩下朗州当地军使。
朗州军一都知上前,不解道:“节帅,我等可是真心投效,这一年来,竭忠尽力,您以箭对之,岂非寒了朗州将士的心?”
高保勖闻言长叹一声,低下剑尖,弓箭手也各自松开弓弦,朗州军使们这才稍松一口气,看来高保勖并不是要取他们性命。
“诸君,事已至此,本帅便以实情相告,而后尔等自择之。”高保勖沉声道,当下便将江陵危急、澧州投降、自己欲率军投蜀国之事托出。
众军使听完一阵沉默,原来昨夜不是走错,是高保勖有意为之。
高保勖静候片刻,见一众朗州军使无人回应,便又开口劝道:“朗州已不可为,某已弃了节度使,尔等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尔等正值状年,只要能留得性命,到了蜀地照样掌军,届时再娶,不过三五年,不又是崽子满院跑,还怕无后乎?”
此言极有效,当下便推山倒柱般跪倒大片,高保勖挥挥手,命他们也出了军阵,场中便只剩十余人,仍在挣扎。
高保勖见大势在手,也不再劝,更不再等,惋惜道:“既然几位不愿离家,某也不强求,你们卸了甲,现在便回家去吧。”
说着拍拍手,命亲军留下马匹,又命人抬来几个木箱。
“箱中是一些银钱,你们拿去安家,也算了却我们主臣之情。”
那十数名朗州军使大为感动,拜谢再三,才上马离去。
此间事了,高保勖撤去军阵,环视众军使,叮嘱道:“稍后领了赏钱,回去务必安抚好各部将士,吃过午食,拔营西进!”
PS:这几日疫情,一觉醒来就封控了,太突然,让我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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