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勖静坐了会,霍然起身,往后苑去了。
及夜,朗州城门大开,一支彪骑自夜雾中跃出,而后跟着队队步军,高保勖披甲执锐,骑着匹黑马,领在前头。
出城约十数里,高保勖勒马,抬头望天,想借星相辩一辩方位,却只见一片浓云如墨,无月无星。
他只好侧首问亲将:“现在我军朝向何方?”
“东北方。”亲将不假思索答道,“适才标下探路时经过一村庄,见门户开向与我路线相反,且坡上蕨草皆以阳面迎我,但位置略偏,由是我军现正往东北方前进。”
“现在离城多少里了?”高保勖又问。
“十七里,大军已尽出。”亲将答道。
高保勖颔首:“差不多了,接下来你在前面领路,往西边走。”
亲将早已得到授意,当下领命,越马而出,招呼大军前进。
急行一夜,天已渐亮,但仍有薄雾,一些朗州本地军士已觉察不对,澧州与朗州之间并无大河相连,但现在,他们分明是沿着河岸在走。
至日出雾散时,犹疑不定的将士们才惊觉,他们走错了路,正往西边行军!
由是大军渐停,几个指挥使纵马赶至高保勖跟前提醒:“节帅,昨夜无光,我们走错方向了!”
“勿惊。”高保勖压压手,“日出时我也发现了,所幸没走多远,我们现在调转方向,往澧州也还来得及。”
几位指挥使相视一眼,犹豫道:“大军急行一夜,人困马乏,又走错了方向,现在将士们都有些燥了。”
高保勖知道这几个指挥使的心思,无非是想讨些好处,于是他大手一挥:“那就原地歇息半日,吃过午食出发,每人再赏一百大钱!”
“谢节帅体恤!”几位指挥使大喜,行军礼拜谢。
“你们且去吧,吃点东西,命都头以上军官,来大帐领赏。”
军中位在都头及以上者有数百人之多,往年都是营指挥使以上来领,虽不明白高保勖为何一反常态,但几位指挥使也并未多想,各自喜滋滋地行礼告退。
吃过朝食,又领着麾(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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