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节度使的。
按郭威给他的谋划,他只需先至江陵,授高保勖为武平节度使,高家兄弟哪怕知道这节度使的位子烫手,也会禁不住诱惑去接,谁叫武平所节之地与南平接壤呢。
只要南平能拿下朗州,那就是开疆拓土之功,届时据四州之地,再转攻西蜀的夔、黔,西南蛮族的辰、叙等州,功成之时,未必不能称王割据。
如果能当一世枭雄,谁又愿意当个赖子?
高保融或许胆小犹疑,但高保勖绝对愿意冒这个险,反正荆南也不是他的,拿下朗州他就能将高保融赶下台,拿不下朗州他也丝毫无损。
高保勖一旦意动,那从襄州至楚地的路,就打通了,还能得到荆南军的助力。
“听先生之意,这陛下的筹谋,即使建功,也不能真正平复荆楚?”郭宗谊问道。
“不错。”王朴颔首道,“陛下之策,只能保证荆楚还归庙堂,但赶走了边镐、高家,继任的刘言等人仍旧会称雄一方,朝廷的政令到不了楚地,当地的税金收不到三司,民只知节度使,而不知有皇帝,这平与未平,又有何异呢?”
郭宗谊心中大动,这王朴,怕是想借荆楚正乱之时,扫荡诸州,另立新天!
“先生之意,是趁荆楚无主,在两湖之地罢黜节度使?”郭宗谊微倾着身子,颤声问道。
这可不是小事,哪怕郭宗谊将荆、楚二地抚平了捊直了,郭威也不一定会同意,这对天下其他藩镇,可是一剂猛药,对大周的朝廷,也是一记重锤,一个不慎,就会舟船倾覆,国祚不存。
“正是!”王朴皱着眉,毫不掩饰,铮铮有声。
郭宗谊长长吐出口气,灌下一杯茶,方才幽幽开口:“这些话,先生可跟我阿耶说过?”
王朴面色一黯,点头道:“说过,大王说此时天下尚未统一,禁军不够强盛,还需仰赖各地节度使致力,尤其边镇的节度使,更是不能轻视。”
郭宗谊语滞,腹诽不已,我阿耶都跟你讲得这么明白了,你怎还没听进心里?
沉默良久,郭宗谊才又开口相问:“既如此,为何先生又要跟我再说一遍?”
王朴深深一笑,直言不讳:“因为罢黜节度使一事,您阿翁阿耶都做不到(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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