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回来的。”桓宣便瞧着她,知道她是害羞,这模样有趣的很,取悦了他。
“不是呀,”她顿了顿,果然把脸转回来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极认真地看着他,解释道,“我是说你不是还在打仗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笑意无声无息漫上眉眼,桓宣低低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她问的什么意思,逗她转过脸罢了,她果然中计,还这么认真地跟他解释。好骗得很,也可爱得很。忍不住在她头顶又轻轻拍了一下“打完仗立刻就回来了。”
是真的立刻就回来了,后面收拾残局计功行赏之类都是丢给副将做的。该死的柔然人实在可厌,偏赶在她生辰前动手,害他差点没能赶上她生辰的正日子。
轻描淡写一句话,却让傅云晚鼻尖发了酸。数千里地呢,说的容易,但她想象得出这么昼夜不停赶过来有多辛苦。而且他又是从战场赶过来的。心里突然一紧,下意识地凑近了“大兄,你没有受伤吧”
“没事。”桓宣道。
没事,而不是没有。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傅云晚抓住他一点袖子“伤到哪里了呀让我看看。”
伤在前胸,当然不能让她看。桓宣含糊着道“没事。”
这样暧昧的态度越发让人担心了,傅云晚坚持着“让我看看吧,我近来在学医呢,二兄给我找的师父,我都会包扎止血了呢。”
刀剑无眼,他在六镇的每一天她都担心着,总想为他做点什么,若是学点医术也方便帮他,于是前些日子谢旃帮她找了一位有名的大夫正式拜了师,她虽然学的不夸,但是粗浅一些的外伤也是能处理的。
离得近的很,桓宣闻到一股子悠悠淡淡的香气,是她的吧,他的小女郎长大了,都有香气了呢。可为什么总不长个儿呢,小小一点,还不够他一半大,要是双臂这么一拢,准要埋进他胸膛里找不到了。
心里突然一动,似有什么陌生的情绪一闪而过,待要细究又抓不住,低头时,看见她认真坚持的眉眼“大兄,让我看看,我给你包扎。”
让他突然又起了逗她的心思,眉梢一扬“真的要看”
“嗯。”她用力点头。
总是这样,点头都比别人认真,比别人用力,傻得很,也乖得很。桓宣伸手向领口一探,胳膊一动,作势便要解衣“在胸前,你还要看吗”
领口扯开一点,露出一线坚实的胸膛,又有什么东西挂在胸前。傅云晚低呼一声,急急转过脸。从两腮到颈子是全都红透了,自己也觉得发烫,听见桓宣低低的笑声,他逗她得了手,
心情大好“给你的。”
余光里瞥见他从脖子上取下那东西递过来,傅云晚伸手接过,红绳子系着尖尖弯弯的一个,星光底下泛着冷冷的白光,认不出来,便去问他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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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桓宣拍她的头,“我自己猎的。”
惊得傅云晚手一抖,差点就丢掉,又鼓足勇气抓住。心里砰砰乱跳着,是她想的那样吗,狼牙
“没错,狼牙。”桓宣似是猜到了她心里所想,伸手拿回去,“低头。”
傅云晚不由自主便低下头去,他抬手轻轻一套帮她戴在脖子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