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亲后,不知不觉中,大半年的时光就这么快乐地过去了。
因为两人都身受重伤,所以又一起去碧海潮生求医。
“碧海潮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相当于北京协和。”
这个形容言简意赅,通俗易懂,商枝一下子笑出了声。
“哈哈哈,这可真是穿越者独有的默契,我妈以前带我去协和看过脑子,你还记得她为什么要带我去协和看脑子么”
闻人听雪说道“因为你晚上偷偷看鬼吹灯被吓得神经衰弱,月考成绩跌出了年级前十,又因为睡眠不足整天无精打采天天喊头疼,你妈以为你被应试教育搞疯了,连夜带你去了协和,陪你们一起去的还有我。”
船外海浪滔天,天空上乌云翻卷,一艘体格庞大的商船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行驶在骇人的海浪之上。
商枝穿着一身粗布灰衣,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束短马尾,额前垂落几缕碎发,在额间的玉环抹额前荡来荡去。
那是一块材质上好的白玉,美中不足的是里面有许多红色的丝状杂质。
那种红色的杂质像血丝一样,渗透了玉环的各个角落,使得整个玉环看起来十分诡异。
她盘腿坐在茶几前,伸手拿了一杯茶,吊儿郎当地说道“所以我这尸毒要是碧海潮生都治不了,我就只能等死了呗。”
“妈耶,我还没有摆脱我的处子之身,穿越二十年,归来仍是处女,笑不活了”
“家人们,谁懂啊”
坐在她对面的白衣女子原本面色沉重,一听她这话不禁嘴角一抽,有些无语地说道“你有完没有,天天净整这死出。”
话音未落,放在茶几上的手已经被对面的女孩紧紧握住,并被轻轻摩挲。
闻人听雪是个剑客,因为常年练剑,手心结了一层厚厚的老茧,但手背却白皙细嫩,光滑无比。
被商枝来来回回这么一摸,她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前的挚友。
商枝满眼憾恨,看着面前一身白衣姿容清绝的闻人听雪,第一千次重复道“听雪啊,但凡咱俩有一个人是弯的”
闻人听雪面无表情地替她说出了后半句“那我们早就鬼混到一起了,然后被翻红浪,夜夜笙歌,一夜七次,花样百出,时而你在上,时而我在下。”
商枝痛心疾首地说道“是啊,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么”
闻人听雪看着她,“什么感觉”
商枝叹气,“这感觉就像是猪的家门口长了一颗水灵灵的白菜,按理来说应该赶紧拱一拱,这样才不暴殄天物,奈何这只猪只能吃糠。”
“然后这糠吧,要么掺了毒,要么掺了屎。”
闻人听雪“”
另一手还被商枝紧紧握着并被轻轻摩挲,她只好用另一只手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一双黑眸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商枝。
过了一会,她也遗憾地叹了一声。
商枝为了省事只穿男装,她眉眼锐利,下颌线比闻人听雪的人生规划还要清晰,因为常年在各种墓穴里穿行,干得都是不见天日的行当,所以肤色比闻人听雪还白一个色号。
商枝身高腿长,长得非常不错,身高一米八五,但平胸,没穿书之前一直想去当超模。
现在穿着男士古装,乍一眼看过去,完全就是一个俊美跳脱的美少年,还带着点雌雄莫辩的味道。
但凡两人有一个是弯的
闻人听雪闭目,幽幽说道“直女真是对我的一种诅咒。”
商枝拍了一下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太妙了,真是太妙了,谁说不是呢,直女真是对我听雪学的好的一种诅咒。”
闻人听雪静静地看着她笑,在心中感慨了一下挚友的没心没肺,种了尸毒居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你现在就不担心吗,这尸毒可不是普通的毒,我们这一路拜访了多少位神医,个个束手无策,这些神医里也不是没有碧海潮生的人。”
闻人听雪眉头轻蹙,她的相貌清绝出尘,又经常穿一身白衣,是个仙女一样的姑娘,明知道她武力值极高,还是让人忍不住心中怜爱。
“宝,可别皱眉,眉间会生川字纹,赶紧笑一下,你笑起来的样子最好看了。”
两人是发小,商枝这油嘴滑舌的腔调从小到大都没有变,典型的社牛达人。
闻人听雪与她相反,作为一个资深社恐人士,家里来了客人从来不说话,只会往商枝后面躲。
她们两家人正好是邻居,两人的妈妈同一个月份怀孕,两个娃娃同一天在同一家医院出生,俩宝妈住同一家月子中心,房间就在隔壁。
她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幼儿园,一起上小学,一起上初中,一起上高中,又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就连穿越,都是两人一起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