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用力,像是要捏碎了他,又像是要把自己捏碎,让她融入他的血肉之中。
“怎么啦”
“程淮书”安若吸了口气,露出半截眼尾。
能看到因为刚刚的摩擦,她的眼睛,变得红通通了。
安若攥着程淮书的衣服。
忽然说道,
“我们”
“等你从欧洲回来,”
“我们结婚吧。”
程淮书远远还没想到结婚这一步。
因为他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着从欧洲回来,他不能给安若一个空幻想。况且她就是安若,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太大问题,他就是还没想那么长远,因为在此之前安若总是对他阴晴不定。
可那一刻,一切都反驳,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哐当砂锅翻了,粥流了一地。女孩转到男人面对面,伸出手,环绕住男人的肩膀,仰起头来,去亲吻着男人。
安若只说了一遍,一边后仿佛那句话从未出现过。她咬着程淮书的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咬破了他的唇瓣。
鲜血在两个人的唇齿间弥漫,很快安若就享受这样的时光。程淮书一下子地狱一下子天堂,等他回过来神,他们已经脱的没剩几片衣服,餐厅里的灯还亮着,桌子上的杯具还整齐码着,凝固在地面上的稀饭,还有安若抱着他的肩膀,用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曾出现过的倔强目光,带着很深情的情绪,深沉望着他。
她不知道从哪儿摸来的酒,也忘记了她下午曾昏厥,她喝了一口度数很高的红葡萄酒,鼓着腮帮子,她眼睛迷离地望着程淮书,迷离地笑了。然后嘴唇对着嘴唇,鼓鼓地将酒渡入了他的嘴里
堕入深渊那一刻,程淮书听见自己的声音,从醉意流窜的胸腔中,迸发,
“”
“好。”
“我们、结婚”
翌日。
阳光透过了玻璃窗,一缕照射在了宽厚的大床上。
男人从床上醒了过来,脑袋醉沉沉的,昨晚实在是荒唐了一整晚。
程淮书洗漱完,感觉到家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寂静,宿醉后的意识还是有些懵,他回到卧室,才发现,安若不在这里。
以前也发生过,安若起的比他早,所以程淮书恍惚间也没觉得有什么与之前不一样的地方。他出了卧室,下楼去。程宅太大了,他得用手机,才能联系安若找到她。
一楼正堂的大理石桌前,用水牛镇石,压着一个什么东西。
为什么偌大的一楼大堂,程淮书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那封信呢程淮书自己也都不知道。但忽然心脏仿佛推了好几把,推出了仓位。他的神经开始突突跳,忽然就感觉到了说不出来的恐慌。
程淮书走了过去。
拿起了那封信。
展开的那一刻,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手,为何那般颤抖。
手机也响了起来,依旧是周子珩,但程淮书半点儿铃声都没听得进去,他展开信,拿着那薄薄一片的纸。
简短的四行字。
程淮书。
我全部都想起来了。
我没办法让过去的我自己,原谅且接纳现在的感情。
所以,不要再找我了。
安若,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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