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之后自己放纵了些,吃饭总没个准数,也因为这样其实吐过好几次,甚至还喝了好几天药,现在这分量的菜,真是让她又重新回到了被初墨禅支配的恐惧。
但是阿岫也没有想很多,春风十里阁的郎君们也追求纤瘦美,菜的分量都是这样大小的,灵风之前用餐也跟猫儿似的,这个郎君想必也得保持身材所以才吃这么少。
等到吃完之后,阿岫道了声谢,便准备离开,离开时发现那里面的郎君也有了往外走的趋势,因着好奇阿岫还回眸看了一眼,只是这屋内纱幔缭绕,那人的面容总是适时被挡住,直到阿岫出门都不曾见到对方真容。
阿岫还感觉有些遗憾了,总觉得会是个大美人。
待到确定纤弱的少女离开之后,初墨禅才缓缓掀开纱幔出现,他的目光一直定定地望着那扇曾经被阿岫轻轻碰过的木门。
"今日二殿下醒来先和林兰一起用了朝食,之后便直接来了雅居,一路上并没有和其他人有过接触,先前同二殿下有过接触的三个郎君,都已经安排了去处,二殿下以后必不会再遇他们。"阿箬报告着关于云岫的一切。
"先莫要处理他们。"初墨禅坐在阿岫曾经坐着用餐的地方,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握住那骨瓷小碗,神情幽深。
阿箸愣了愣,有些不解。
"照本宫说的做便是,待到选花魁那日,再将他们在殿下面前发卖。"初墨禅冷冷地说道。
要想让他们输得彻彻底底,这样不明不白的发卖总归不如让他们直接死心令人畅快。况且,他怎能再继续留下让殿下厌弃他的把柄呢
他那无情的殿下,宛如天上皎皎明月,好看却触不可及,是个带了温柔刀的骗子。可是初墨禅也知道云岫同时亦是最最心软不过的人。
另一边阿岫背着自己挣的大宝贝们低调地回了房间,关上门窗开开心心地数了起来。刚刚在金主爸爸面前要矜持一些,她都没敢摸这些宝贝,现在她要一点一点数好,然后做个统筹规划。
看着这些大宝贝们,说起来这些钱可不是她在现代能挣到的,在猝死之前,她隐约在icu醒来过,身上插满了管子和仪器,那时她的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却还在想着这icu一天得烧多少钱,希望阿朝不要死心眼把钱硕在这个无底洞。
说到底,是真的穷怕了。
治病最怕的就是这个,钱砸进去了,人却没了。她宁愿阿朝好好留着这笔钱改善生活。
子然一身的好处也在这时体现出来了,反正她也不会拖累其他人了,这钱用着续命也好,享乐也罢,有余之后就留给有需要的人,没了就安心再去投胎。
把自己的大宝贝们都数好藏好之后,阿岫觉得自己可以先眯一会儿,等到她再次醒过来后,已经到晚上了。林兰在外面找她用餐,阿岫摸了摸肚子也觉得饿了,于是起身去用餐。
二人在往用餐的小饭堂去,路上阿岫还问林兰何时才能出入自由。
"后日应当就可以了,今晚是魁首预选,明日是正式的比试,我们今晚也可以凑个热闹。"
"诶可以么我们可没有请柬。"阿岫惊奇道。
"嘿嘿,妹妹这就不如姐姐了罢。"林兰从怀中掏出了两张描金红底请柬,虽说位置算不得最好,但是好歹可以去看个世面。
阿岫也一脸惊奇,结结巴巴地问道∶"你这是从何得来的"
"当然是相好送的。"林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走在旁边的阿岫一脸我懂的表情,轻声问道∶"和好了"
"去去去,你这小娃娃家家的别问那么多。"厚脸皮的林兰把请柬塞给阿岫,脸颊都红了,她鲜少有这么害羞的时候。
刚到饭堂的时候,阿岫就遇见了今日在那玉檀奴房内的侍君,那侍君见到阿岫,便上前将一个三层红木饭盒递上,见到林兰,先是一愣,转身和另一个侍君说了几句话,随后林兰也得了一个饭盒。
饭堂的装修和普通的酒肆差不多,一楼是普通的用餐之处,二楼是雅阁,有钱人才去的。阿岫和林兰两个普通画师平常干饭都是在一楼,来来往往有不少在春风十里阁帮忙的女人。二楼就基本上是阁里的小信儿用餐的地方,可谓是泾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