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就是了。”见香菱颔首,他又说:“那会子见你凭栏望湖,嘴里念叨着,可是自己做了诗词?”
香菱道:“我才学多咱功夫,哪儿就会作诗了?不过拾前人牙慧,想起来那句‘船动湖光滟滟秋,贪看年少信船流’,因是心下略有所感。”
李惟俭却一时间想不起这一句是谁人的诗词,想了想,说道:“我却想起了另一句‘湖边绿树映红阑,日日寻芳碧水湾’。”
香菱纳罕道:“这是谁的诗?”
“前明王稚登。”
香菱心生向往,双手捧心道:“真美,也不知我何时能作出这般诗词来。”
“伱也说了新学不久,我瞧着你是个有灵气的,说不得来日也是个女诸生呢。”
女诸生掌故出自前明徐皇后,香菱连忙摇头道:“我哪里比得了徐皇后?”
话儿是这般说着,却不妨她心生向往。过得半晌,转念又思忖起身边的李惟俭来。
自那回晴雯张罗着,大家瞧了那图册子,香菱值了几回夜。偏生头一回方要大着胆子伺候了,却赶上天葵来了,疼得她眉头紧蹙,因是就耽搁了。
再往后,因她是个呆的,没了先前的心气儿,李惟俭不开口,她也不好意思妄动。每回夜里几个丫鬟凑在一处,那琇莹便荤素不忌地说将起来,说得绘声绘色,羞得香菱面红耳赤。
她心下虽觉这般好似有些不要脸面,偏又禁不住去想,四爷与其余人都这般亲密了,为何唯独待自己这般规矩?莫非是四爷心底里并不在意自己?
这些话存在心中许久,一直不好说出口。今儿刚好饮了酒,有道是酒壮怂人胆,香菱便大着胆子靠在李惟俭肩上,说道:“四爷——”
“嗯?”
“为何,四爷……与她们都那般,偏偏每日家只搂着我睡?”
“哈?”李惟俭哭笑不得,探手揽住香菱的肩膀,说道:“我寻思着许是你不好意思,就没张口。”
香菱心中熨帖,幽幽说道:“那……那我今儿夜里伺候四爷可好?”
“嗯。”
李惟俭不由得心中一荡,低头瞥得那娇美容颜,禁不住挑了下颌,俯身印了过去。
车辚辚,不片刻到得外城北孝顺胡同。瞧着傅秋芳与那婆子一道儿下了马车,又朝着自己屈身道谢,李惟俭与严奉桢这才驱动马车朝着内城行去。
待几辆马车行得远了,转身之际曲嬷嬷就说道:“姑娘太过矜持了,我瞧着那会子李公子过来搭话,姑娘怎地不多说些?”
傅秋芳停步,冷眼乜斜过来,低声冰冷说道:“曲嬷嬷是想逼死我吗?”
“啊?这……我这全都是为了姑娘好啊。”
傅秋芳懒得与婆子嚼舌,径直进得家门。她方才入院儿,兄长傅试便与嫂子一并迎了出来,傅试连连道恼:“诶呀,怪我怪我,与袁郎中说得久了,脑子里想着事儿,倒是将妹妹忘了。可是李公子与二公子送妹妹回来的?”
傅秋芳心下凄凉,颔首道:“哥哥、嫂嫂,我这会子身子乏得紧,先回房歇息去了。”
说罢转身便自顾自进了西厢。
妇人瞧着傅秋芳便眉头紧蹙,正要说怪话,便被傅试止住话头,说道:“少说那些有的没的,能不能官复原职,还得指望着秋芳呢。”
妇人当下拉过那曲嬷嬷,问东问西,盘问了好半晌这才将其放过。待回了正房,夫妻二人又是一番盘算自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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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惟俭临到宁荣街前,瞥见路旁有卖甜瓜的,那瓜遥遥闻着就香甜,当即舍了银钱将一整车买了下来。
回返荣国府,将一车甜瓜交与管事儿的,让其瞧着四下分分,此举自是惹得管事儿的没口子的称赞。
待回了自家小院儿,几个丫鬟困倦的不行,李惟俭虽说了吃不下,可红玉还是强撑着去取了晚点来,其后这才打着哈欠进了西厢。
那香菱原本是留下来伺候着的,这会子却酒意上涌,守在桌案(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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