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平远侯是替侯夫人而,亦是想替梁晏正名,兴许平远侯是梁晏心怀愧疚,话里话外唯独没有提过他的名姓。而魏恒他的多年养育,与其说是父子情谊,不如说是他侯夫人的执念。
这些人和事看似与他关系密切,实则他又像个局外人一般无人在意。
魏恒的眸中布满红血丝,死死地望了魏玠片刻,忽地低下头喃喃自语,而后身子晃了晃,猝不及防地朝一边倒,砸在地上摔出一声闷响。
魏玠冷看着,直到侍者拥上将魏恒扶起,他也始终没有动作。
而后他也没有理会方依旧悲愤的梁晏,转身便走进了玉衡居的大门,淡声吩咐晋青“薛娘子应当看够了戏,将她请吧。若是她不肯,便将她绑了。”
薛鹂在回桃绮院之时,天际已经泛起了霞光。晋青请她之时,已经做好了要将她捂住嘴绑住的决心,却没想到她轻易地便点了头。
“玉衡居见他”
晋青说道“公料想娘子他有疑心,不肯踏入玉衡居的门,特请娘子碧波水榭一聚。”
薛鹂听到这句,不知怎得心中也不大好受。
因此便没有多想,无奈道“我与阿娘说一声便。”
姚灵慧缠问了薛鹂许久,料想她是要见魏玠,无论如也不肯让她,更是要陪着她一同见魏玠。薛鹂说的口干舌燥,总算说服了姚灵慧,然而待她走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
薛鹂遥遥地看过,能见到水榭边的树下是魏玠的身影,他微仰着头,似乎在看树上的雀鸟,身影显得格外寂寥。
正好此时,有一行人也从小道上经过,魏礼站在其中,并未立刻出声。
薛鹂见些人熟,其中不乏有与梁晏交好的三两个纨绔。其中一人见到魏玠,面上立刻多了几讥讽,也不知附在友人身边说了什么,他们立刻哄笑了起。而后人躬身捡起一颗石子,唤道“魏兰璋。”
魏玠微微侧目,朝着声音的源头看。
随后人便将石子抛掷出,魏玠不躲不避,被石子砸中了额角。他微皱了下眉,知晓是有人戏弄他的雀目,尚未等他出声,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便听到方才嬉笑的人痛呼出声。
薛鹂见到的画面,脑子里仿佛有轰的一声响,也不知哪么大的火气,气得她心脏狂跳不止。躬身找了一块石头,尚未掂量大小,便跑过狠狠朝着人砸了过。
“你是梁晏的未婚妻”人张口要骂,看清了薛鹂的面孔,又捂着额头龇牙咧嘴地问她。
紧跟有人惊呼“流血了流血了”
“好生大胆,你可知这是人”
薛鹂怒气冲冲,丝毫没有理会些责问,先看向魏礼“你方才傻站着做什么你是死的吗”
魏礼被她骂到冷下了脸,而后几人立刻也讥讽起薛鹂,扬言要处置她。
薛鹂冷笑一声,挡在魏玠身还想说上两句,便听见身后的人低笑了一声,说道“我还当你不了。”,,